第(1/3)頁 筆趣閣頂點 www.biqudd.org,最快更新不要在垃圾桶里撿男朋友 ! 掛了電話,061問他:“……要去看看嗎。” 池小池:“當然。” 縱使疑惑再多,這個“小叔”的身份也是經過冬歌母親親口驗證的,應該不會有差。 半小時后,池小池裹著純黑的長羽絨服,坐在體校門口已經半凍上了的觀賞池邊,等待這位不具名小叔的到來。 冬歌的頭發已經很久沒理了,長及肩膀,被一只黑發圈簡簡單單地束在腦后。 池小池閑來無事,把發圈解散,挽了個小丸子頭。 這是當初婁思凡常幫冬歌梳的發型。 冬歌不愛剪發,為了不影響比賽,賽前婁思凡總會到他宿舍去,給他梳一個丸子頭。 從19歲到24歲,他和婁思凡談了整整五年的地下戀愛。 在這期間,冬歌覺得自己還算幸福,不過偶爾也會有不滿。 除了始終若有若無地橫亙在他們之間的賀長生之外,他還有一樣心事。 ——冬歌其實不喜歡在下面。 但是每次和婁思凡提起,婁思凡都笑著說,那下次吧,下次讓著你。 那口吻完全是把他當小孩來哄,而所謂的“下次”到底什么時候來,天曉得。 冬歌提了幾次,就不再說了。 他自我開解道,算了,反正挺疼的,婁思凡說不定吃不了這個苦。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冬歌的心態慢慢發生了變化。 他總懷疑是自己太敏感,但婁思凡和賀長生的“友誼”實在地久天長,哪怕在婁思凡和他秘密地在一起后,大多時間里,婁思凡還是會和賀長生同出同入。 冬歌總是小跟班似的跟在婁思凡身后,盯著賀長生出神。 為什么他不懂得避嫌? 他沒有其他的朋友嗎?為什么非要霸占婁哥的時間? 不過,他們的舉止絲毫沒有逾矩,真真正正是一對彼此尊重的好友,冬歌哪怕想雞蛋里挑骨頭、找一個發作的點都找不到。 更叫冬歌難以忍受的,是婁思凡總拿他和賀長生比較,也不比別的,只比對冬歌來說意義極重的滑冰技巧,最后得出的結論是,你不如長生啊,還要努力。 賀長生就像一根針,楔在冬歌的皮肉里,讓他時不時刺痛難受一陣。 到后來,哪怕不用婁思凡提,冬歌都會不自覺地把賀長生當做比較和競爭的對象。 明明一個是雙人滑,一個是單人滑,專業絲毫不相沖突,但冬歌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和賀長生去比較。 這種負面情緒,在婁思凡親手打造的培養皿中不斷滋生。 冬歌越來越討厭賀長生。而這種情緒在某一天達到了頂峰。 那是一個周末。 婁思凡如往常一樣,去雙人滑的訓練場找賀長生一起練習加聊天,冬歌也如往常一樣跟著婁思凡去了。 從昨天開始,婁思凡的情緒就莫名地不好,早上連飯也沒吃幾口。 冬歌怕他熱量不夠,滑了一會兒后就起身離場,滑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罐熱咖啡,怕咖啡冷,就捧在手心里,飛快滑了回來。 剛走到場邊,他竟看到婁思凡難得對賀長生黑了臉,擺出一副質問的架勢:“我昨天來找你,跟你在一起的男的是誰?” 冬歌站住了,側耳細聽。 賀長生態度很淡:“朋友介紹的,跟他吃個飯而已。” 婁思凡緊追不舍:“只是吃飯?” 賀長生神情平靜地說:“我這么多年沒談過戀愛,試試約會。只是處一處,又沒說一定要在一起。……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婁思凡收了收情緒,溫柔一笑,只是這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沒我把關,我不放心啊。” 他又問:“既然是約會,怎么要找一個男人?” 賀長生瞟他一眼:“你歧視同性戀啊。” 婁思凡說:“……我沒有。只是沒想到你也是……” 賀長生:“……‘也’?” 婁思凡:“咱們隊里我知道的就有兩三對了。不稀奇。” 賀長生:“哦。” 婁思凡頓了頓,試探著問:“你愿意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賀長生:“……八字還沒動筆,你倒是替我打算得長遠。” 作為多年好友,這問題對賀長生來說也算不上冒犯。 賀長生的萬年冰山臉上浮出了點笑影:“沒想好,也沒打算輕易試。可能更愿意在上面,如果夠喜歡,在下面也沒差。” 婁思凡說:“你要是跟別人好,還是在上面比較好。” 賀長生說:“為什么?” 婁思凡用玩笑口吻道:“在下面多丟人啊,還疼。就算要在下面,也得找個會疼人的。” 冬歌捧著的咖啡像是變成了一塊烙鐵,貼在他的手心里,燙得他渾身哆嗦。 ……“在下面多丟人啊。” ……“還疼。” 他原來是知道的啊。 冬歌突然覺得,把那種疼痛甘之如飴、視為幸福的自己,像個蠢貨。 因為這件事,他跟婁思凡吵了一架。 得知他生氣的原委后,婁思凡很耐心地哄他,認錯,說他就是隨口一說,不是認真的,實在不行他讓冬歌上一回,算是道歉。 雖說最終還是和好了,但嫉妒和危機感已經密密麻麻地爬上了冬歌的心。 他從小被父母指責到大,以至于有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烙印在他的心中。 ——不討人喜歡,是因為自己不夠優秀。 只要自己足夠優秀,那么就會有人喜歡。 哪怕年紀輕輕已拿到了國內外無數大獎賽的冠軍,并創下了國內紀錄,冬歌仍覺得還不夠。 在這之后不久,冬歌迎來了一項重要的國際賽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