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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認(rèn)出那些軍人來歷,黎鈞先目光一凝,立刻下了車: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陸淵也是遙望著對面,發(fā)現(xiàn)那些所謂的日照倭賊還真的和前世印象頗為符合,那種矮小色厲內(nèi)荏宛如餓狼般的感覺分外熟悉。
席北辰揮退車夫,走過來目光憤然道:
“師伯你有所不知,前些時日傳來電報消息,金廷已經(jīng)在談判中答應(yīng)了日照國的大部分條件,達(dá)成了議和,現(xiàn)在這一帶城區(qū)已經(jīng)全部劃給了日照國作為租界,并且已經(jīng)有大批的倭賊入駐了?!?
古看山也是低沉道:
“沙厄帝國、神羅列強(qiáng)、日照倭賊,偌大一個金津?qū)⒔种欢际撬麌饨?,這份無能和恥辱也算是古往今來頭一份了,怪就怪我們之前的行動功虧一簣,沒能殺了那妖婆,否則說不定還能阻止這一切?!?
“金朝人與狗不得入內(nèi),這群畜生.”
盯著遠(yuǎn)處的大字,黎鈞先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長長嘆息道:
“我在內(nèi)省從來只是聽說,如今親眼見到才知道金津情況,也難怪你們不計代價也要刺殺妖后,國土之上任由外人凌辱肆虐,這樣的國家不可能有希望,但凡有血性之人也不可忍耐。”
看出他心情不好,古云笙柔聲道:
“黎哥,算了。難得來一趟不要再看這些讓人糟心的地方,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吧。”
黎鈞先也不想因此影響心情,點點頭。
旋即所有人再度喚來車夫坐上人力車,沿著大道繼續(xù)向前行去。
一番奔馳之后。
他們來到了另一處有名的名勝古跡:鼓樓,并且登上數(shù)丈之高的鼓樓頂俯瞰了大半金津城的風(fēng)貌;
接著,眾人又在古云笙的提議下前往了就近的天塔湖,在波光粼粼的小湖上泛舟飲茶,微風(fēng)吹拂之下心中之郁氣似乎都被一掃而空。
同時仿佛是為了給黎鈞先和古云笙創(chuàng)造獨處的機(jī)會,古看山還故意帶陸淵和席北辰離開了好一陣。
大半個時辰后眾人再度匯合,陸淵發(fā)現(xiàn)黎鈞先和古云笙之前關(guān)系明顯更近了些許,不知道兩人都說了些什么。
逛完這幾個地方后。
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眾人便打道回府,然后從外面買回酒菜又在林興朝病床前擺了一桌,算是為黎鈞先師徒踐行。
而一席過后時間已到深夜,眾人依依惜別,尤其是古云笙在離開之前的眼神,幾乎令黎鈞先不敢直視。
等到送走了古云笙父女。
將黎鈞先送回屋中,陸淵適時問道:
“師父,我觀那位笙姨對您頗有情意,您平日一個人也有些形單影只,何不?”
“你小子,連為師都敢打趣了。”
黎鈞先無奈的笑笑:
“我和她已經(jīng)十余年未見,如今時過境遷一把年紀(jì),心境也早與以往不同,哪好意思談什么兒女情長?”
對他而言,自己傷勢未徹底痊愈,腎元損傷的問題還不知道是否徹底解決,自然不敢貿(mào)然接受什么。
陸淵嘿然一笑:“有道是有情不在年高,師父若有也有意,又何必自我設(shè)限?”
“去去去?!?
顯然不想和陸淵這個毛頭小子談?wù)撨@個問題,黎鈞先連連擺手:
“伱小子趕緊給我回去睡覺,明日一大早我們就要出發(fā),別耽誤了時候!”
陸淵聞言卻是沒有動作,而是突然眼神肅然起來,道:
“師父,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說?!?
黎鈞先目光微怔:“什么事?”
“弟子不想回鳳陽府了,想留在這里。”
陸淵鄭重道:
“在師父門下這么長時間也算是學(xué)到了不少的本事,但我一直在想能用這些本事來做些什么。但功名利祿、飛黃騰達(dá)之類非我所愿,直到今天去了大沽口炮臺、經(jīng)過那些被洋人所占的租界后,弟子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出力做些什么,否則就愧對師父所傳的本事了?!?
聞言,黎鈞先頓時陷入沉默。
他神情默然,良久之后才輕聲一嘆:“果然,為師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陸淵目光微動:“師父猜到我想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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