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稱兄道弟-《神洲異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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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忽聽得身旁出現人聲,而且還是個孩稚嫩之音,心中不由得一愣,他凝目向周圍望去,卻只是一團漆黑。
他忙又用手中的神王令劃向石壁,這次他用力甚巨,隨著大片碎石的滑落,他身旁也閃現出了大片的火花。
“咦?奇怪了,哪里來的孩呀?”徐恪借著那大片火花的光亮,卻仍然未見半個人影,他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心下奇異道。
“喂!傻大個!你耳朵聾了啊!你還刮!你是要痛死我不成?!……”先前那個孩童稚嫩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他”好像心有怒氣,話也沒了好聲氣。
徐恪舉起手里的神王令,黑暗中對著自己的眼睛瞧了瞧。他好像猜出了是怎么回事,那個孩稚嫩的聲影,依稀就是從手里的神王令中發出。
“你是誰家的孩子呀?怎會在我的神王令里頭?”徐恪問道。
“誰是孩子?你才是孩子呢!話沒大沒!”那孩依舊是奶聲奶氣的聲音,但口吻卻有些老氣橫秋。
“聽你的聲音,明明是個孩……到底誰沒大沒?”徐恪完,作勢又要將手里的神王令劃向一旁的石壁。
“停停停!求求你行行好,先不要刮石頭了好不好?你要我是孩,我就是個‘孩’吧!”那位孩童稚嫩的聲音,兀自懇求道。
“不刮石頭,我哪來的光亮?”
“算我怕了你了還不成?你要光亮是吧?我這就給你!”那孩話音剛落,徐恪手中的神王令忽然一陣抖動,在日與月的圖形中,立時便生出了一道紫光,那一道紫色的光芒雖然微弱,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內,他總算看清了周圍的境況。
徐恪心中頓時大喜過望,他在這一片暗無日的地洞中,已不知呆了多少光陰,如今遽然見到亮光,猶如久盲的人重見光明一般,如何不欣喜莫名?!
他借著這一丁點黯淡的紫芒,只見自己正立身于一條蜿蜒幽深的地道中,那地道非常寬闊,回環往復、曲曲折折,不知通往何處。
“你是誰?怎會在我的神王令里?”徐恪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就一直在里頭睡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剛剛被你這一刮,把我給痛醒了!”孩奶聲奶氣的聲音再次響起,仔細聽來,他可愛而稚嫩的聲音中,竟似飽含著委屈與不平。
“那……能否請你出來相見?”徐恪又問道,他心想你雖然是一個孩,但今卻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無論如何我也得謝你一謝!
“我也想出來啊!”孩好似“嘟囔著嘴”道:“我被關在這黑屋子里,已經不知道多少年啦!要是能出來的話,我早就走了,還用得著你!”
“你也被關在一間黑屋子里?”徐恪心下頗覺奇異道。他心想我此刻受困于這座幽深黑暗的山洞,無論怎樣尋找都找不到出口,你竟然也是被困在一間黑屋子里,一直出不出去,如此來看,你我二人豈非同病相憐?
“當然啦!要不然我哪有閑工夫陪你話?而且,我這間黑屋子可比你這山洞還要難受得多啦!你在山洞里好歹還能走來走去,我呆在黑屋子里,就只能躺著睡覺,除此之外什么事都做不成!”孩有些氣憤地道。
“咳!……如此看來,你也是蠻可憐的,咱們算得上‘同是涯淪落人’了!”徐恪不禁嘆道。
孩竟也跟著嘆了一句:“咳!……應該是‘同是暗夜淪落人’才對啊……”他這句話雖是不經意而發,卻仿佛是道盡了他們長久地受困于暗夜之苦。他們兩人都在這一片暗無日的幽深空間內,不知呆了多久的光陰,這中間的凄苦與無奈,若非親身經歷之人,委實不能用言語形容。
頓了一頓,孩又道:
“不過,你這傻大個也真夠笨的!這么的一個山洞,你明明往東走五十步,再往西南行個百二十步,然后再折而往西北一直走……最后再往東走半個時辰,就能出去了!你卻在同一個地方,反反復復地走了好幾個月……咳!要我怎么你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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