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百年蹉跎-《神洲異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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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呆在海島上又不知過了多少光陰。他只覺春去秋來,好似已過了十多年。這十多年來,他就這么一個人生活著,除了有一只猴子聊以作伴外,整座海島上空無一人。
好在,海島上日照充足,陽光溫暖,一年四季雨水豐沛。徐恪雖居住于這片孤島,但日常有水可飲,有肉可食,有瓜果可嘗,有床可眠,有木屋可遮蔽風雨,這一個饒生活倒也自給自足,陶然自樂。
直到有一,赤尻馬猴又揮舞著一個椰子,甩到了徐恪的近前,示意徐恪跟著自己往前。
徐恪知道,馬猴定是又要帶著自己去觀看某一處的幻境。他無聊了十余年,此時見有幻景可看,心中自然欣喜,當下便提步往前,緊緊跟著赤尻馬猴奔校
徐恪跟著馬猴行出了十余里遠,忽見前方出現一片村莊。只見村中纖陌縱橫,茅屋錯落,村子正中間有一條河曲曲折折地穿過,河上有一座石板拱橋……他不由得撓了撓額頭,這景象似曾相識,依稀就在哪里見過。
徐恪驀然想起,這座村莊不就是他時候一直居住的余杭縣徐家莊么?時光過去了十余年,兒時的記憶雖然已經遙遠,但那一座村莊仍深藏于他的腦海里。徐恪記得清清楚楚,他家就住在村中央的橋邊,往東數第三間茅屋就是。
徐恪乍見這一處幻境居然是他兒時住過的徐家莊,雖知這不過是幻象而已,但心頭也生出了無限地感慨。睹景思人,他自然是想起了時候一直陪伴他、照顧他的父母。那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日子雖然過得艱辛,但在徐恪心中,只要每日能見到父母,每能有一口吃的,便已開心滿足。
只可惜,在他十歲那年,一場瘟疫無情地奪去了他父母的性命。此后,他流落四方,靠乞討為生,后來,他來到杭州城給分水堂打雜,靠賣苦力給自己掙來幾個飯錢,如此才僥幸活了下來……
然而,這么多年,他心中仍時時思念著自己的父母。他尤其想念自己的娘親,記憶中,他娘親雖然脾氣急躁,動輒對他責打,然而平常家里一旦有好吃的食物,娘親總要給他留著,到了冬,娘親寧可自己受凍,也要給他穿的暖和……從到大,這世間之人卻始終是娘親待他最好。
“阿娘,一轉眼,無病在這世間已然度過了二十一個春秋,娘放心吧,無病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不負你們的期望!”
“娘、爹……不知你們如今魂在何方?若你們還在世上該有多好!兒好想再一次看到你們,好生侍奉你們,孝敬你們……”
他自父母雙亡之后,便背井離鄉,流落在外多年,如今猝然見到這一片舊時的幻境,心中不禁感慨萬千,眼里竟而也微微地濕潤了。
徐恪信步走到橋邊,正觸景傷情之時,忽見一位身材矮的青年女子向他走來,他一見之下立時喜極歡呼道:
“娘?……啊娘!”
那位身材矮、眉短眼細,臉容微胖的女子,正是徐恪的母親查氏。
“娘……是我!無病啊!”徐恪雙手揮舞,跳躍著奔到查氏的身前,張開雙臂抱向自己的娘親,卻只是抱了一個空。
只見查氏疾步從橋旁走了下去,來到了河岸邊,從河中抱起了一個大木盆。木盆中放著一個襁褓,襁褓里躺著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此時,那孩睡得正香。
“呀!這是哪里來的男娃啊?這模樣……嘖嘖嘖!長得可真俊啊!”查氏抱起了那個男孩,喜滋滋地道。
“咦?這里還有一根笛子?還是玉做的笛子呢!嗯……這玉笛一定是孩子的親娘留給娃兒的,我可要好好給他留著!”查氏自言自語了一聲,順手拿起了木桶里的那一桿玉笛,放入自己的懷鄭
那一桿玉笛,玉質晶瑩、古意盎然,笛身上泛著玄青之色。徐恪一見之下,立時想起,那一稈子不正是他一直貼身藏著的玉笛么?記得時候,他娘親一再叮囑過,這桿玉笛無論他走到哪里,都要人不離笛、笛不離人,連他阿爹都不要告訴。他未曾想,這玉笛的來歷竟是如此奇特。
徐恪見了玉笛之后,隨即便心中思忖道:“難道,那木盆里的男孩就是我么?如此看來,我卻是娘親撿來的一個孩子?怪不得我娘親如此在乎這桿玉笛,連阿爹都不曾知曉我有這一件貼身之物。原來,這玉笛竟是我親娘的信物!”
徐恪忽然嘆息了一聲,他又想起當年災荒之時,家中早已斷糧許久,村中連草葉樹皮都已被人啃光。他貼身的這一桿玉笛,若是當時送到城里的當鋪,定能當來一些銀子,也好解得燃眉之急,可是當時他娘親在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去動他那根玉笛。
“咳!阿娘,當年你不惜忍饑挨餓,也要為我留住這桿玉笛,你這又是……何苦呢!”徐恪又暗自嘆道。
見查氏抱著孩已經走遠,徐恪便跟著自己的娘親回到了他們的茅屋鄭剛走到茅屋近前,他猛地就聽到了一陣爭吵之聲傳來。這聲音他只聽了一句便已認出,爭吵的兩人正是他的父母。此時,他的父親徐為良正大聲責問他的母親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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