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哪堪凌辱-《神洲異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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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登魁正在醉意朦朧之時,忽見姚子貝迎面朝他跪倒,心中一驚,這酒意也醒了一半。他急忙上前將她攙起,溫言道:“姚姑娘,怎么啦?”
姚子貝淚眼婆娑道:“吳公子,子貝本是來長安投親之人,怎料誤入王錫平之手,如今被困在這囤子里,望公子能將我搭救出去,子貝結(jié)草銜環(huán),終生不忘吳公子大恩!”
吳登魁對此事實則心中了然,他暗道那些風(fēng)月掮客手中的女子,哪一個是有正經(jīng)來路的?此時,他見姚子貝哭得云鬢散亂,眼角垂淚,心下也是不忍,忙取出自己的一方云錦絲帕,輕輕為姚子貝擦拭淚痕。
“姚姑娘,若要吳某將你救出這囤子也非不可,只是……”吳登魁猶豫道。
“吳公子……只是什么?”姚子貝見吳登魁有意相救,頓時眼中一亮,朝吳登魁殷殷望去。
吳登魁嘆了一聲說道:“姚姑娘,我在你這里已盤桓了好幾日,那王錫平何等的精明,他見我一直未能得手,我此刻若向他出言買你,他必會出一個高價,怕是至少也得紋銀八百兩之上??!”
姚子貝道:“吳公子不用擔(dān)心,子貝在長安城中有一位哥哥,他名叫徐恪。待子貝出了這囤子之后,子貝定會找到徐哥哥,這銀子……這銀子徐哥哥也定會如數(shù)還你!”她心中卻是想到了這八百兩銀子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自己與徐哥哥只不過是初識,之前已蒙他仗義相救了一次,如今竟還要讓他為自己付出這一大筆銀子,是以心里又頓生歉疚,言語間便也有些猶豫。
吳登魁眼見姚子貝說話間,眼神閃爍不定,心道你不過是一個逃難而來的災(zāi)民,莫說八百兩紋銀,八兩銀子你恐怕都拿不出來!你當(dāng)我看不出來么?你口里所謂的“徐哥哥”,無非是拿來搪塞我的一個借口罷了。若我將你就這樣救了出去,我那銀子豈非打了水漂?
吳登魁心念到此,便也有了主意,于是說道:“姚姑娘身世凄苦,吳某聽了心中也不勝感傷。姑娘既然開口相求,吳某自當(dāng)奮力搭救。這銀子也無須姑娘歸還,只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只需姑娘答應(yīng),吳某立時出錢,今夜你便能跟著我走出這個囤子!”
姚子貝問道:“吳公子是要子貝做什么?”
吳登魁道:“姚姑娘,我自見你那日起,便對你一見傾心。我家中有一位妻子,賽似一只母大蟲。我與她夫妻多年,實在了無趣味。姑娘若是肯住進(jìn)我的別院,做我一個外室,吳某立時就把那王錫平叫來,付錢贖人!”
姚子貝家中雖窮,但幼好讀書,卻也粗通文字,聽了吳登魁的話,她已知對方仍是要納她為妾侍。當(dāng)下,她心中氣惱,不由得臉色一沉,別過頭去,冷然道:“吳公子,我敬你是個讀書人,又見你舉止文雅,頗有君子之風(fēng),不想你也是個貪圖美色的小人。你家中既然已娶了妻子,為何還要偷養(yǎng)外室的小妾?公子讓子貝做什么都行,做你的小妾卻萬萬不行!公子還是請回吧!以后也不要再來了!”
吳登魁被姚子貝這一頓搶白,心中不免尷尬萬分。他未曾想到這一個孤弱女子,被困籠中,竟還能講出這一番道理。他囁嚅了半天,終于說道:“姑娘說的是!登魁著實是孟浪了……姑娘少待,我這就為你付銀子去……”
吳登魁起身走了幾步,卻又轉(zhuǎn)身朝姚子貝訥訥言道:“姚姑娘,一會兒我與那王錫平付清銀子之后,姑娘便可出門……登魁最后只求一事,萬望姑娘答允……”
姚子貝道:“公子還要……?”
吳登魁忙擺手道:“姑娘切莫誤會,登魁只求姑娘離了此地之后,能夠到我別院中再住個幾日,再陪我說幾日的話,喝幾杯酒……就好!”
姚子貝略一思忖,當(dāng)即點頭道:“好吧!但子貝最多再住三天,三天后我一定要走!”
“好好好!有三日就好!”
當(dāng)下,吳登魁就出了后院,命張嬤嬤叫來了王錫平。王錫平聽得吳登魁要出價買了姚子貝,自然也是求之不得。他當(dāng)即開口要了白銀一千兩的高價,經(jīng)吳登魁一番還價,最后落定八百兩成交。
吳登魁恰巧隨身帶著銀票,他當(dāng)即便取出銀票,又命王錫平立下了字據(jù),兩下交割清楚之后,張嬤嬤便領(lǐng)著姚子貝出了后院。吳登魁就連夜帶著姚子貝出了王錫平的“囤子”,上了馬車,去了自己長安城北的一處別院。
進(jìn)了別院之后已是深夜,吳登魁果真信守承諾,當(dāng)夜他也不再打擾,只是讓丫鬟扶著姚子貝進(jìn)入內(nèi)室休息。吳登魁臨走之時,吩咐眾位仆人用心照顧,并特意關(guān)照門房,看好這位“姨奶奶”,不得出門半步……
次日傍晚,吳登魁忙完了白天的活計之后,照例來到別院,與姚子貝共進(jìn)晚膳。此時,姚子貝自忖已離開了王錫平的牢籠,心情也頗為愉悅。兩人一同飲酒吃菜,言笑晏晏,不亦悅乎。
不過,一旦吳登魁稍有輕佻之舉,姚子貝便立即臉色一冷,嚴(yán)詞相拒。吳登魁也只得正襟危坐,仍然只是聊些家常……
用完晚膳之后,吳登魁也只好起身告辭,回他自己的正宅。
接下去,一連三日,都是如此。
姚子貝身在吳登魁的別院之中,左右前后,盡是吳家的丫鬟仆人服侍,人人都將她當(dāng)作女主人一般畢恭畢敬、殷勤伺候??删褪怯幸粯硬恍?,每逢姚子貝想要出門,便有兩個壯健的閽人擋住。
很顯然,對于姚子貝而言,雖然逃脫了王錫平的牢籠,卻還是掉進(jìn)了吳登魁的陷阱,只不過,是一處“溫柔陷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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