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表妹到訪-《燈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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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范正廉并非傳言中的公正不阿,甚至因畏懼太師府權(quán)勢,想要?dú)У糇C據(jù)。
陸謙察覺不對,趁亂逃出。而后范正廉私設(shè)罪名,全城緝捕陸謙。
走投無路的陸謙只能藏在劉鯤家中,畢竟整個盛京,只有劉家人算得上陸家的舊時親戚。
陸謙以為劉鯤尚是常武縣中值得信任的表叔,卻未曾想到,利益足夠時,親眷亦可背棄。
劉鯤出賣了陸謙。
陸瞳筆尖一顫,一大滴墨汁從毫間滲出,在紙上洇開濃重痕跡。
她在劉鯤與范正廉之間畫上了一條線。
劉鯤將陸謙作為投名狀獻(xiàn)給范正廉,而作為回報,范正廉給予劉鯤一定的利益。
是那間雀兒街的面館?
不,縱然那間面館臨街位置尚佳,修繕也算講究,但陸謙一事牽連太師府,太師府才值一間面館?
劉鯤何況也不至于眼皮子淺成這般。
劉鯤所圖的一定更多,再說陸謙藏在劉家,劉鯤未必不清楚陸柔一事,范正廉為何不斬草除根,反而留劉鯤這樣一個巨大的隱患在外,不怕有朝一日劉鯤反水?畢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除非……
劉鯤有把柄落在范正廉手中。
而且這把柄足夠大,大到范正廉能篤定劉鯤絕不敢借此要挾什么。
劉鯤能有什么把柄落在范正廉手里?
這樣一個賣面的商戶,在詳斷官的眼中微不足道,若說他那位舉人兒子還差不多。
舉人兒子……
陸瞳眸光一動。
對了!
劉子賢秋闈中舉,劉子德即將參加秋闈,而范正廉……最初也是科舉出身,才去元安縣做了知縣,至此開始了他的坦蕩仕途。
秋闈……
如果說劉鯤出賣陸謙為代價,得到的是兒子中榜的機(jī)會,那在劉鯤眼中,這一切就是值得的。范正廉也不必?fù)?dān)心劉鯤會將內(nèi)情說出去,除非劉鯤甘愿毀去愛子前途。
只是……倘若她的猜測是真的,梁朝秋闈的舞弊之風(fēng),未免也太過肆無忌憚了。
陸瞳筆尖凝住。
又或者,當(dāng)年的范正廉的同進(jìn)士之身,亦是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否則何以在劉子賢一事上,辦得如此輕車熟路?看樣子,再過幾月的劉子德,還會如法炮制。
得先打聽清楚當(dāng)年的范正廉學(xué)問如何才是。
不過范正廉身為朝官,曹爺那頭,許是怕惹麻煩,關(guān)于官家的消息總是吝嗇,再者怕惹人懷疑,也不能直接索要。
陸瞳提筆在范正廉名字上頭,寫下“元安縣”三字。
范正廉的發(fā)跡是從元安縣開始的,據(jù)說他在元安縣做知縣時,政績斐然,才教天子特意將他調(diào)任回盛京。
得弄清楚范正廉在元安縣中,究竟辦得哪些“美名遠(yuǎn)揚(yáng)”的案子。
門開了,銀箏端著盆熱水從門外進(jìn)來。
陸瞳放下筆,將方才寫字的紙拿起來,置于燈燭中燒掉。
銀箏把擰過水的帕子遞給她,朝窗外努了努嘴:“前頭燈還亮著。”
她說的是夏蓉蓉主仆二人。
陸瞳以為她是想回自己屋中,邊拿帕子擦臉邊道:“她們住不了多久。”
銀箏道:“姑娘,你不會和杜掌柜一樣,真以為夏小姐是來打秋風(fēng)的吧?”
“不是嗎?”
“自然不是。”銀箏起身去鋪床,“那打秋風(fēng)的親戚,都恨不得穿得越破越好,好多拿些銀兩。哪像夏小姐,她身上穿的衣裙料子,可比你身上的還新呢。還有她手上那只瑪瑙手鐲,少說也要二十兩銀子。”
銀箏轉(zhuǎn)過頭:“哪有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穿得這般光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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