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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武力再高,不過一人而已,就算說服里正,保護大槐里不落入太平道手中,面對席卷而至的趙庶,卻難言必勝。
趙庶光是徒附、佃農(nóng)就能武裝起上百人。高梁亭面對趙庶,必然一觸即潰。趙庶立足南鄉(xiāng),召集道眾,再與其余幾鄉(xiāng)太平道匯合,頃刻間便至數(shù)百上千之眾。
不能寄希望于趙庶忌憚自己,不來攻大槐里。
萬一趙庶覺得徐晃礙事,要先來將他拔除呢?
徐晃手下只有幾十戶百姓,比之郡吏大大不如,既無兵甲,又乏守具,如何抵擋趙庶?
憑屋舍防守?更不可能。
房屋大都是木制,現(xiàn)在天干物燥,一把火燒過來,整個大槐里都會葬身火海。
徐晃找到南山亭長,對他談了自己對太平道的擔(dān)憂。
南山亭長先是一臉詫異,然后以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徐公明,府君、縣君都與太平道來往密切,就連朝中常侍都說太平道乃善道,你是什么身份,敢質(zhì)疑太平道?
不說這么遠的,某之頂頭上司郵亭掾趙君,其弟趙庶乃是本縣太平道領(lǐng)袖。你向某說太平道的不是,莫非讓某去抓捕趙庶?
再退一步,就算某敢跨部前往,那高梁亭長跟趙庶好得幾乎能穿一條褲子,他會同意某抓他亭部百姓?
好!就算他也同意,我們兩亭合力,不過十余亭卒,怎么去抓好手?jǐn)?shù)十人的趙庶?
某看你為人忠厚,不是那種好事之徒,就不多申斥你了。還是趕緊回家去吧,免得走漏風(fēng)聲,對你不利。”
徐晃默然片刻,嘆息一聲,向南山亭長拱拱手,告辭離開。
他走后,南山亭長撓撓頭,自言自語地道:“某又不是瞎子!但是這關(guān)某屁事?大不了某也投太平道。”
徐晃回到家中,枯坐片刻,起身收拾行裝,對母親、妻子道:“我去一下外地,不日便回。”
徐母和妻子見他不想多說,也沒追問,只是用擔(dān)憂的目光看著他道:“公明萬事小心!”“夫君保重!”
徐晃怕她們擔(dān)心,放出豪氣,笑道:“放心!這河?xùn)|郡除了少數(shù)幾人,還沒誰能傷到我!”背上妻子準(zhǔn)備的干糧和水囊,牽了關(guān)羽贈送的棗紅馬,拿了長槊,向院外走去。
徐母、徐妻和徐蓋送到院門外,看著徐晃順著里巷出了里門,跨上馬,奔馳而去。徐母等關(guān)上大門,插上門閂,回到屋內(nèi)。
徐妻問道:“徐君是否去見關(guān)君了?”
徐母道:“或許吧。男人的事,咱們婦道人家也不懂,就不置喙了。”
話雖如此說,眼中擔(dān)憂無計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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