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兩個老和尚,倒是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不僅沒出手,苦兮兮還一臉苦惱的對楊綺合十雙掌道:“貧僧,實不愿與女居士動手。” “居士?”這個詞讓楊綺很意外。一般來說,和尚見到姑娘時都會叫“女施主”,而所謂“居士”在佛門中指的是“未出家、在家修行,且頗有成就的佛門弟子”,是一個比較高端的稱謂。 “正是。”苦兮兮老實點頭:“貧僧雖距六識貫通的境界尚遠,更未能修成任何大神通,不具慧眼。但居士顯而易見,乃是一位正覺無漏的佛門大師。” “正覺無漏?”楊綺愣了,咱啥時候成佛門大師了?誒,等等,仔細想想的話,不論是龍象功還是般若功,和佛門的關系都匪淺啊。密宗禪宗雖然分家了,但不論如何,都是佛門一脈。而且,輪脈功雖不來自于佛教,但佛教修士卻多修習輪脈功。頂輪洞開,靈量貫通,七輪全部打開,在天竺修士中也算得上是“大師”級別的了。 但是,咱卻不想攀這個親。 “我沒吃過齋沒念過佛,你們的清修戒律我一條都沒尊過,所以‘大師’之說就免了吧。” “哈哈,著相了不是。”樂哈哈運起輕功飛身而下,來到楊綺身前,哈哈樂道:“吃齋念經不是佛,大樂大定大覺悟才是佛。持戒清修不是佛,佛不過是熱即納涼、寒即向火。小姑娘,便是你未曾練過佛門一樁武學,你也與佛有緣。” “與佛有緣?哈哈,亂說!”楊綺卻失笑搖頭:“若按你說的,心有覺悟就是佛。那同樣,心有覺悟也是道,甚至說心有覺悟也是魔。這樣說來,我與佛有緣、與道有緣,緣分不要太多啊。” “正是如此,世事皆緣。道也是佛、魔也是佛,諸生無量皆有佛緣。” “得了得了,咱不扯這些沒用的了。”這種A都是B,B都是A,A也是A,B不是B類型的無限饒舌可以省省了。根本沒有用。楊綺對著面前的兩個和尚道:“今天的事,說到底是你們有錯。我看你們倆態度還行,趕緊把人放了,要不然這少林寺的臉就丟大了。” 苦兮兮踏前一步:“阿彌陀佛。居士所言不無道理,今日之事我少林確實不妥在先。但那位小施主,卻是不能放的。” 楊綺的眼睛瞇了起來:“最后給你點時間,給我個恰當的理由。” 好好說還說不通了是吧?難道說只能用暴力了? “居士稍安勿躁,且聽貧僧講一則故事。”那邊三妙夫人和怒哼哼打的火爆異常。這邊三個人卻開始淡定的講故事,實在是有點出戲。但苦兮兮老僧的表情是肅穆的:“有一教書匠,行至山中野村,見民智未開,便打算教人讀書識字。他準備了諸多經史子集,欲將這村中孩童教成明禮有德之人。但一連十日,卻沒有一個孩童來聽他授課。他自有經綸,又有拳拳之心,私塾卻門可羅雀,居士可知為何?” 設問、回答。本是一種很好地誘導方式,在大師兄的催眠中也常常使用。這能夠把聽眾更有效的帶入到說話者的節奏中,下意識的接受他的觀點。但楊綺的回答卻很跳脫:“你還有一半時間。” “這……”見楊綺完全不上當,苦兮兮的臉更苦了點,然后自答道:“只因那山民愚昧,不知典籍可貴。便是有千般學問,山民不來學,也是枉然。之后,那教書先生心生一法,做糖丸以誘童子。他與童子約定。凡來私塾聽講者,都可被獎糖丸。那些童子果然蜂擁而至,每日不輟。原本童子們只是為吃糖丸而來,但天長日久、習字讀書。終明白了學問的好處,演練便更加勤快起來。一把糖丸原與學問無干,但若無這一把糖丸,野民終是野民。有了這一把糖丸,卻都有了學問。這一把糖丸,卻是不可或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