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四 請相信重要的伙伴們!-《花與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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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本應自小就掌握的知識。
“……走了,無鋒。”
“等一下,煌龍,你有把握抓住那只惡鬼了嗎?”
“……暫時還不太肯定,但是那家伙一定會回到這里來。”
“怎么說?”
“它已經盯上了這里的某個獵物,惡鬼的通病就是它們盯上了一個目標就不會隨便善罷甘休。”
“……哈,看來你也變得熟練起來了嘛,煌龍,這次是我輸了。”
“……”
青年沒有說話。雖然這里的攝像頭剛被惡鬼“好心”地損壞了,但是久留總是不宜之計。
就在他決定邁出第一步時,某處隱隱約約的樂聲突然傳到了他的耳朵里,如在久旱之地忽然刮起了一陣溫潤的柔風。
“這是……吉他聲?”
“即使現在還不算晚,沒想到這棟建筑內還有人啊……煌龍,太陽快落山了,要是被那家伙盯上的話就危險了。”
“……嗯。”
青年再次背起樂器盒,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
青年的腳步停在了一間場室的門前,門牌很陳舊,上面用黑油墨印著大大的三個字:錄音室。
吉他聲在青年尋找目的地的期間就一直沒有停過,磕磕絆絆的,聽得出是在練新的曲子,但是對和弦的把控度又能聽出來這個人不是新手。
不……那已經是過去的我所知道的事情了,現在的我應該已經把這些舍棄了才對……
這樣想著,青年的手伸向了門把——
“喂,煌龍,在人類世界好像有一種進別人房間前先敲門的禮儀。”
“……如果那人是在努力練習的話,我再怎么敲也聽不到。”
“……好吧,但是要記住,你現在是在易容咒的作用下,你的言談舉止不能讓別人得知有關魔魂和惡鬼的任何事情。”
“我知道。”
回答完無鋒后,青年利索地推開了門。狹小的錄音室里窗戶只透得進如血殘陽的點點余暉,卻照得那個坐在紅膠凳上彈著吉他的身影無比耀眼。那個人……為什么還在這里,她不回家嗎?
“喂——”
“啊!”
白澄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撥著的弦瞬間亂掉了。只見她迅速把吉他放下,然后慌張地背對著青年舉起了雙手。
“老……老師!我沒有做什么壞事!我只是來這里練了會兒吉他!”
“……”
“……啊咧?”
察覺到對方沒有回答,白澄空緩緩回過了頭,望見了一個背著樂器盒的棕發(fā)青年,外表看上去是高三級生。
“啊……抱歉!我不知道還有人要用這里,我立刻就走——”
“……不,我只是聽到了吉他聲過來看看。”
“啊……是這樣啊……”
白澄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突然睜大了眼睛——
“那個那個!請問你是……那個高三級的前輩嗎?”
“……你的‘那個‘是什么意思?”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經常看到……但是,不對!”她本就睜大的眼睛變得更加閃閃發(fā)亮。
“請問你是……幾年前的那個樂隊的主唱……諾暝天嗎?”
“……!”
青年的瞳孔略微張大,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這個女孩叫出了他的名字實在讓他有點驚訝,雖然他在學校登記時也確實用的是自己的名字,不過他在這里可一直是透明人般的存在。
“……那是我的名字。但是不是,你認錯人了。”
“啊……抱歉!我只是覺得前輩長得有點像——啊,不對!前輩!你也有在玩樂器嗎?請問前輩有組樂隊嗎?演奏的是什么樂器啊?”白澄空注意到了青年背上的樂器盒,眼神變得閃閃發(fā)亮。
“……沒什么。”
“啊……”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有點尷尬。
“我想再聽一次,你彈的吉他。”
“……誒?”
白澄空有點驚訝,沒想到自己看到的這個總是獨來獨往的前輩,居然也對音樂有興趣。但是……她的技術并不太好,如果被他覺得自己的音樂粗糙的話——
“害怕了嗎?我只是個外行人,只是想聽你平常心下演奏出來的旋律罷了。”
“啊——是!”
青年已經閉上了眼睛。感到從青年身上散發(fā)出來無與倫比的氣場,白澄空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抱起了放在大腿上的吉他,低下頭,撥了撥弦試音,然后她的手指便開始在弦間舞蹈,旋律便如涓涓細流般汩汩流出。能聽得出在快節(jié)奏的地方彈得還是略生硬,但是只是以外行人的角度來聽的話已經符合了流暢動聽的要求。
只是……明明應該挺明快的旋律,從她的吉他聲中,能感覺到的卻只有不安與迷茫。
白澄空最后微微顫動食指和中指,旋律便在有裂帛之勢時戛然而止。她低下了頭,想必是在演奏音樂的過程中,想起了現實中某些不愉快的事。
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可能會被惡鬼找上的。
最初是懷著這樣的想法,青年望向了白澄空:
“你的旋律……在哭。不,硬要說的話,你好像在感到迷茫和不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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