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陰沉沉的天空中,烏云越積越低,仿佛整座天空都要壓下來一樣。 漫天的黃沙被狂風席卷,細小的砂礫像是雨點般不斷落下。 風沙中幾輛吉普車正在緩慢前行,沙子打在擋風玻璃上發出撲朔朔的敲擊聲,雨刮器來回掃都擋不住黃沙。 此時車隊中間的一輛車忽然熄火停下,坐在前面車里的陳時平立馬拿起對講機詢問情況。 緊接著對講機里就傳來滋滋啦啦的聲音。 “車拋錨了!” 陳時平聽到后忍不住罵娘,狗操的天氣簡直折磨人,戲拍到一半忽然起風了。 陳時平讓司機掉頭回去,拿著對講機車隊里的其他車繼續前進。 車子很快開到拋錨的那輛車旁邊,陳時平裹緊軍大衣從車上跳下來,頂著風沙走過去。 撲朔朔的沙子打在臉上就是一個細小的紅印,陳時平抬起胳膊擋住臉,走到壞掉的車子面前,司機此時正在檢查車子的情況。 見陳時平走過來,司機大聲地說道:“變速箱壞了!” 陳時平也不墨跡,立馬說道:“拖回去再說!拿牽引繩。” 拋錨的車子里,林清霞看著外面被風沙吹的看不清楚臉的陳時平立馬用力敲著車窗。 陳時平扭頭看過去大喊讓她別擔心,在車里坐著就行。 車里的林清霞也沒聽清楚陳時平說什么,只聽見一句別擔心。 林清霞看著陳時平在風沙中模糊不清的背影,原本緊張的心情也緩解不少。 她不是“玉在匣中嘆,金釵土里埋”的金鑲玉,更不是“浮萍漂浮本無根,天涯游子君莫問”的邱莫言,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等到陳時平走到車頭前,林清霞立馬趴在車窗上往外看,只是漫天的黃沙根本看不清楚,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沙子。 在這樣驚駭的天氣面前,像是雨點般落在車窗上的沙子,就像是敲在她的心上一樣,壓抑又惶恐。 陳時平很快和司機一起牽引繩弄好,不過他沒去原來的車上,而是拉開拋錨車的后座,鉆了進去。 車門打開的瞬間,風沙就鉆了進來,林清霞見到陳時平就立馬往里讓出位置,臉上還帶著一絲慌張。 當陳時平坐進來關上門隔絕風沙后,她才松一口氣。 陳時平低著頭撥弄著頭發里的沙子,呸了幾聲把嘴里的沙子吐掉,才笑著對林清霞說道:“不要擔心,車子出點小問題。” 說著陳時平就拍拍前面的司機說道:“讓前車啟動吧,早點回去,這鬼天氣能氣死人。” 司機拿著對講機通知前車后,很快前車就發動起來,牽引繩瞬間繃直,車子猛地顫一下。 緊張的林清霞下意識地抓著陳時平的手,柔軟的小手冰冰涼,感覺到陳時平手掌的溫度后下意識地握緊。 陳時平也沒在意,只是罵一句前面的司機起步太猛,要是把繩子崩斷,他非得下去一腳踹死他。 當車子平穩行駛后,陳時平才注意到林清霞抓著自己的手呢,看著她緊張的模樣,陳時平也就沒抽出來。 照顧演員的情緒,不也是制片人該做的嘛,自己就吃點虧咯。 說起來林清霞也是個性子軟的,沒有金鑲玉的潑辣也沒有東方不敗的霸氣,甚至連邱莫言的俠義和膽氣都沒有。 當車子行駛一段距離后,林清霞也回過神這才松開陳時平的手,偷偷瞄一眼陳時平發現他好像沒注意到后才悄悄松口氣。 好丟人,還說自己要做金鑲玉,一場風沙就把自己嚇到了。 車里的溫度很低,沙漠里只要快落日起風后氣溫就下降的飛快。 林清霞搓搓小手,目光落在陳時平的手上,忽然有些懷念剛剛的溫度。 陳時平偏頭看她一眼,將自己的軍大衣遞過去一截說道:“手放口袋里暖和,不是有軍大衣怎么不穿。” 林清霞低頭看一眼自己漂亮的風衣,默不作聲地抓過陳時平的大衣口袋把手伸進去,這才感覺好一點。 很快車子就回到賓館,這邊的賓館條件也很差,原先是招待所私人承接后改成賓館的,條件就比招待所好一點點。 車子開到院子里后,陳時平看向林清霞,把自己的軍大衣扯回來,就下車安排司機修車去了。 林清霞坐在車里微微撇嘴,覺得陳時平這個人有的時候挺體貼的,但是有的時候又太不懂風情。 賓館的院子里,早就等著的劉小慶和梁佳輝此時跑過來,見到陳時平和林清霞都沒事這才松一口氣。 陳時平站在院子里,看著幾輛車的司機,大聲地罵道:“每天出發前都好好檢查一下,別再出任何事故,沙漠里多危險用我說嗎!!” “還有道具組,做的什么箭,弄的那么鋒利要是傷到人怎么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