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無海之地-《少女降臨無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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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了,不過也算是一直在寫,但是沒有靈感,我現在也是靠之前舊書的稿費和兼職生活。”
“沒靈感是什么意思?”
“編輯說我寫的小說太「別扭」「味太沖」,如果強行發表一定會被腰斬的。”
“什么是太「別扭」「味太沖」?”
“不清楚,估計就是太別扭和太沖的意思。”
“說了和沒說一樣。”
“應該是把褲子穿反的那種別扭,簡單來說不被喜歡。”
兩側是蕩漾開的農田,兩人走在仿佛要將藍天點燃的綠色海浪里,鳥啼聲、稻禾色都曾在清源曉海的心中留下痕跡。
需要到對街去,正巧碰到了紅燈,兩人停下腳步等待信號燈變綠,三三兩兩的車輛緩緩駛過。
清源曉海看了一眼身邊的冬雪硯春,風壓吹起她的短發,露出白皙柔軟的小耳垂,暖陽為她的發絲染上淡淡光亮。
少年澄澈清亮的眸子內流露出一絲懷念,她留有著和幼時微小的氣味差異,都恍若是遙不可及的記憶。
他探索似的目光讓一向開朗的冬雪硯春為之屏息,視線情不自禁落在腳邊。
白色的短筒襪映入眼簾,雙腿上有一兩顆被蚊蟲叮咬后,留下的紅色痕跡。
——完蛋,太敗印象了吧。
就在冬雪硯春的思緒東一塊西一塊時,清源曉海笑著問道:
“有人給你幸福嗎?”
冬雪硯春愣了會兒,一雙好看的眼睛盯著他看,隨即莞爾一笑:
“還沒喔。”
“專門讓我來嗎?”
“因為有你在,我根本不想找其他男孩嘛。”
她甚是滑稽地笑著,她只要一笑,眼睛就會微微瞇起來,飽滿的臥蠶顯得很是可愛。
兩人但并未這個話題進一步地加深,點到為止。
“你想回來嗎?這次。”
冬雪硯春的手指把玩著發梢,粉里透白的指甲修剪得整齊,視線筆直地落在被太陽烘烤火熱的鐵軌上。
清源曉海看向街道的一邊,透明且醇蜜的陽光下,在水渠上破碎的光影宛如振翅的螢火蟲,化為無數游離浮動的絢爛光點。
“我不想成為父親那樣拋家棄子的人。”他單手插兜笑著說。
自己的父親是個極其有名氣的小說家,在松本市生活了一段時間后,自稱「我想要的是詩和遠方,而不是束縛」。
之后給了清源曉海一筆錢獨自生活,已經近乎兩年沒有聯系。
去年,他突然給自己發了消息——
——「我再婚了,對方是未亡人,有一個女兒,換言之你有妹妹了。」
這時清源曉海才記得起來自己原來有一個父親,早已忘卻的陰暗情緒,仿佛正從屏幕里的字體內流淌而出。
——「知道了」。
和父親的對話,就這樣草草結束。
而就在上個月,他突然又給自己發了消息——
——「你媽得乳腺癌去世了,我收拾了下準備出國旅行找寫作靈感,但帶著你妹妹太礙事,希望你能回來照顧她。」
清源曉海當時在出租屋內吃著蕎麥面寫作業,細細地思考著這番令人難以置信的說辭。
——「你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對不起,我已經留五十萬交給她了,不夠再找我拿。」
清源曉海目瞪口呆,內心深處被點燃起火苗,怒不可遏地打去電話怒斥:
“別胡扯了!你有盡到點做父親的義務嗎啊?!”
沒等對話回話,自己就掛斷了電話,想聽他解釋卻又覺得他聲音惡心的矛盾感,就像一根尖刺不斷捅著心臟。
可沒辦法,清源曉海還是在松本市辦理了高一的轉學手續,在今天回到了會津若松市,去見那個從未見過的妹妹。
“有沒有給你的妹妹帶見面禮?”
冬雪硯春的背影直挺挺的,黑曜石般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清源曉海笑著說道:
“我知道了,你這是在批評我沒給你帶。”
冬雪硯春櫻紅色的唇瓣微張,無可無不可地微微一笑:
“你把你自己帶回來,我就已經很開心啦。”
清源曉海看了她一眼,她手臂的肌膚從某一節變得白皙,這大概就是制服曬痕。
“誒誒,我就一個可不能給你。”
冬雪硯春聽他這么說后,用鄙夷的眼神盯著他似乎在指責說「不要說這種壞心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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