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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萱更愿意把耐心留給這個陌生的年輕人。
“似你這般年輕天驕,我不想多說教什么。”
通常來說,當某人否認的什么時候,她大概率接下來就打算做點什么。
沈儀將紫金丹爐收入儲物寶具,拍了拍袖口,隨即站起身子。
雖然因為先前那句話,他對這女人肯定談不上好感,但他也承認,正是因為有了對方的存在,才有了大乾的茍延殘喘。
以及那個能在柏云縣食肆內一口黃酒一口醬肉的自己。
“你比聶君要有禮數多了。”
葉文萱淡淡一笑,嗓音也溫和了幾分:“其實你的想法沒有問題,畢竟你生于此地,唯一有些不對的,就是眼界太低。”
她伸手搭在沈儀的肩上,似長輩般諄諄教誨道:“若修行如高山,你現在已經站在了山峰,就不能再以山腳下的視野去想問題。”
李清風站在院外,苦笑著搖搖頭。
就連他這個徒弟,在梧桐山這么些年,都未曾享受過這般待遇。
“你得明白癥結在何處。”
葉文萱朝著天際看去:“就像這千妖窟群妖,它們強大不假,可比起我來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愿意費些力氣,僅憑一人之力,就能斬盡它們。”
“但是我不能。”
“原因很簡單,如果這些妖魔死了,那條老狗就沒辦法睡得安穩,它睡不著,這天下就慘了。”
“所以,我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能收拾它的人。”
葉文萱揚起唇角:“凡人之性命,相較我等,無異于蜉蝣,不知朝暮,你只要能處理掉癥結所在,剩下的事情,他們自然會用世世代代去調整。”
“現在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很沒有意義?”
說罷,葉文萱緩緩從袖中取出一枚泛著幽光的石頭:“我有鎮宮之物一件,可以給聶君,也可以給伱,待到打開南陽宗,天高海闊任你游,若是不愿離開,亦可留在南陽宗做個長老。”
“時間還很多,你可以慢慢考慮。”
葉文萱抬起幽光鎮物,送至青年眼前。
清風真人緊緊盯著那么鎮宮之物,一顆心忽然沉了下去,直到此刻,他才徹底反應過來,師父是真的打算換掉聶師兄,而不是一句泄憤之言。
那個舍生忘死,幫她在千妖窟尋找歲果,想方設法移植歲木的徒弟。
只要條件合適,完全可以被毫不猶豫的拋棄。
李清風怔怔朝著沈儀看去。
雖談不上什么背棄,但聶師兄現在還身處九州之地鎮守妖魔,兩人卻在皇城內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
“……”
沈儀盯著眼前的鎮宮之物,忽然唇角揚起。
他伸手掃了掃肩膀:“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刻意去做什么。”
在葉文萱略微蹙眉的注視下,沈儀邁開步子朝院外走去:“只不過是一只不愿莫名其妙死去的蜉蝣,盡力想要自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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