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最后一道提示在眼前掠過。
三頭大妖皇總共給沈儀獻上了七萬兩千年壽元。
【剩余妖魔壽元:八萬八千年】
沈儀順手撿起地上那件南陽法衣,敞著披在了身上,算上鹿妖和蛇妖身上的,他便有了三件珍貴的長老制袍。
“……”
他將兩妖扒光,看著手里比絲綢更要順滑的黑袍,指尖在南陽圖紋上輕輕摩挲過去。
眸光中多出些許疑惑。
隨著知道的越多,關于南陽宗的事情卻并非撥云見日,反而愈發詭異起來。
之前那件法袍還可以解釋為,執事提前準備好賀壽之禮,卻突然遭遇了大變,最后沒能送出去。
但現在這些東西又怎么解釋。
法衣又不是尋常服飾,還需要換洗。
就算有多出的幾套備用,也不至于富足到妖魔人手一件。
還有那些法寶丹藥,都要滅宗了……就放在庫中吃灰?
甚至于那些弟子遺留下來的洞府,其中珍寶足夠外面修士探索數萬年,養起了數不清的大小勢力。
按正常情況來說,不是應該拿出所有東西奮力抵抗。
實在不可力敵,也該帶著東西跑路才對。
現在的情況更像是,一堆宗門修士吃著火鍋唱著歌,然后瞬間蒸發,留下了一個死寂卻完整的仙宗。
就連護宗法陣都還完好無損。
“道牌……”
沈儀立于第四窟,沉吟片刻。
隨即抬眸朝四周看去。
在道宮達到極限后,他忽然感覺到了某種令人暴躁的情緒自心間升起。
就好像正在長身體的孩子,被強行塞進了一個狹窄的罐子。
那種窒息感,來自于這片天地。
雖是一望無際的清澈天幕,卻顯得那般虛妄逼仄。
沈儀收回目光。
相較于虛無縹緲的心境,他現在身軀的情況才更加惡劣。
敕妖金箭化作的輝沙根本沒有隨時間流逝而消退,反倒是愈發兇悍起來,逐漸在自己五臟間凝成一道枷鎖,然后徹底將它們封死。
沈儀打開面板,開始兌換妖魔本源。
連續四枚灌入進去。
金翅九紋兇虎的魂魄被他緩緩送入鎮石之中。
下一刻,背生雙翼的金翅妖虎化作流光從他眉心躍出,俯著腦袋蹲在地上:“金翅參見我主。”
嗓音無比恭敬。
但它就是不愿抬頭,默默盯著前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那枚金箭留下的損傷,應當如何消除。”
沈儀側眸看去。
“金翅不知。”
母老虎把腦袋在地上磕的咣咣作響:“金翅傷害我主,罪該萬死,還請我主賜死!”
“……”
沈儀雙眸微瞇,漆黑瞳孔中溢散出危險的氣息。
妖魔本源對于魂魄的折磨,從當年的青花身上就可窺一般,哪怕是實力更強的白鴻,在歷經六萬年的煎熬后,還不是溫順的在自己掌心蹭頭。
他倒不是懷疑金翅妖皇在蒙騙自己。
畢竟有鎮石禁錮。
這堆生靈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沈儀覺得不對勁的,是它的態度。
隨意走至老虎身前,他猛然拽起了對方的頭顱,漠然盯著她的眼睛。
“嗚……嗚……”
金翅妖皇嘴唇抽動著,一雙豎瞳內布滿委屈,想要移開視線,卻又完全不敢抵抗青年的手掌,即使對方已經是油燈枯竭之狀。
那是鎮石對于主人天然的服從。
“你是生是死,你說了不算。”
沈儀淡淡說完,甩掉她的腦袋。
一腳踢在老虎屁股上。
“去干活。”
“金翅遵命。”
金翅妖皇委屈的哼唧了一聲,垂著腦袋,聽話的朝一片狼藉的靈植園內走去。
無論是獅子模樣,還是這俊秀的年輕人模樣。
對方始終還是那位霸道無比的存在,不容許任何質疑,哪怕只是不愿直視他的眼睛,也會冒犯到主人的威嚴。
念及此處,她看向前方的靈田。
主人也確實沒有說謊。
四萬年前,她臨死前耳畔回蕩的嗓音仍舊清晰無比。
自己和第四窟,最終還是成了對方的所有物。
“……”
沈儀略有些可惜的盯著那些損壞的靈田,以及被波及的各種天材地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