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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云沉默了一下，說道：“嫂子，沒什么，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說著便向屋里走，李寡婦心里不知道想什么，跟在后面。

    走進房間，程云準備關上房門，看到李寡婦站在房間門口，說道：“嫂子，我……

    我字還沒說出口，李寡婦咬牙問道：“那時候在屋頂偷看我洗澡的是你吧？”

    被李寡婦當面問，程云有點訕訕，心情如天氣般說變就變。

    三麻子個狗子，肯定是在幫李寡婦修瓦頂時被發現了，程云可不承認被發現的是他。

    剛剛心情還因為回憶過去而低落，現在被人當面問偷看洗澡的事，程云有點尷尬。

    十二三歲時晚上無聊，三麻子那狗子剛蒙發男人對女人的好奇。

    李寡婦是唯一能接近的女人，于是三麻子就常常賴在李寡婦隔壁二狗子家。

    晚上無聊就上屋頂賞月，覺得不夠圓，就換地方，到李寡婦家的屋頂賞月。

    賞月的時候會幫李寡婦看看屋頂結不結實，不結實的把瓦片抽出來再幫她弄結實。

    所以在這過程偶爾會看到白月光照進屋內又大又白的，嗯？居然是李寡婦又恰巧在洗澡。

    三麻子發誓，不是故意的，只是巧合，而這個巧合又經常發生。

    當然這是小細節，重點是能幫到鄰居修房子，三麻子挺高興的。

    程云本來很鄙視，但見到幫人的三麻子這么高興。

    他也試試幫李寡婦修房頂，然后他發現，能幫到人確實挺高興的。

    幫人嘛，助人為樂，那時候李寡婦家里就一個女人，經常受一些潑皮敲門，程云和三麻子都會幫她趕走。

    “沒，沒有，我沒有。”程云矢口否認，又加了句：“我怕嫂子屋頂漏水，幫嫂子把瓦片弄結實。”

    “好看嘛？”李寡婦沒理這小屁孩，眼睛盯著程云，他從小就聰明主意多。

    程云訕訕笑不說話。

    “我一個人睡不著，閉著眼就看到跋杰，怕他來找我。”

    聽到這話，程云看到夜里李寡婦明亮的眼睛，曾經死死吸引三麻子的兇，吞了一下口水。

    如果程云真只是一個少年，也許……。

    但程云活了兩輩子，也許沒有也許。

    夜影如梭，今晚的月亮很大很亮，月光很白。

    這一夜，程云耳邊響起一首很久沒聽過的歌。

    讓我們蕩、蕩、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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