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剛從地底探出頭來,頭頂的大燈光閃進眼中的那一瞬,沐陽就好像得到了哪兒神明的指引一般,愚鈍卡殼兒的大腦再次運轉了起來,為剛才偷懶的腦回路補上了幾條新鋪的石板路。 “那個男人喜歡以植物喻人,這說不定是個線索,若只是單純地把認識的學名搬上來炫耀學識,那就有點令人失望了,還是說,他會以特征來命名,比如身高、肥瘦、美丑,還有各種顏色...” 是的,說起‘黑矮松’,松葉尖銳茂密,松果體態也是坑洼干澀,指向宵語那必然應該差別無幾,如果把這個邏輯也運用在‘青竹’上的話,那形象可能便是又瘦又高,長滿一身綠色皮膚且發量單薄,沐陽可沒印象認識過這么一介奇葩的人。 還是說綠色指的是發色,畢竟落花村似乎是地下音樂暢通的地方,有些較為古怪的外貌途經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要真只是個過客,那么她與宵語的聯系充其量也停留在親朋好友,跟水夜歌鳴難以拉扯上關系。 “難道說...不會吧...”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需要特別關注的人物,那便是理查的親妹妹,被委托找尋的人物本人。受害者她如果經過落花村,又恰好被下面的囚犯用相機拍到,那確實會被強迫刪除信息,單按照他的口供,那可是受害人出的手啊,便是親妹妹麗莎娜親手奪過相機,親手刪除了有利于尋找自己的線索,那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個受害人應有的待遇。 硬要說青竹的青,是攝像機濾鏡的上的青,強行將那青竹比作麗莎娜,那她可能并不是被捆綁而來,而是懷揣著某個目的,在不愿意被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造訪的落花村,而且宵語與這段經歷扯上一腿—— 臆想開了先頭,就停不下來,但不管怎么努力拆解線索,臆想卻終究只能是臆想,沐陽急需證據打破僵局。 而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囚犯的相機,相機并沒有當面摧毀,而只是清除了數據。雖然無法確認相機如今的安危,但確實是個值得去搜找的線索之一,可能殘留的數據還藏在里頭。 “唉,就希望這個水夜歌鳴的線人便是廚師長,可別到時候把宵語踢下這個猜疑的舞臺,這樣只會讓我顯得更像一頭小丑...” 回到廣場,已有幾名員工在擬定舞臺的白線邊上站著,2個身形瘦小的男性,外加夢美麾下第一大將的金獅子,萊茵。 雖然連舞臺的基層架構都沒開始搭建,但萊茵那飽滿肌肉自豪述說著,這壓根都不是事,完成了的舞臺的幻影聳立在她可靠的后背,雖然看起來不大,但在萊茵光環的照顧下,散發著耀眼的光。 而相比之下,另外兩個男人是要氣勁沒氣勁,要魄力沒魄力,像根老枯的朽木殘枝般愣在萊茵身邊,說實話就是在給萊茵的偉大做襯托,甚至第一眼還沒分清到底哪兒是建材是放在地上的鐵材,還是站著的那兩顆‘枯樹’。 而那兩個仿佛在服刑的‘男子漢’,余光瞄到了沐陽,一下子眼睛里點上了蚊香般的微光,那是第一時間就把沐陽歸為獵物、羔羊的眼神,快要沉到湖底的腳下忽然多出了堅固的磚塊,自信了起來。 本以為這兩人干勁來了,會開始積極參與舞臺的搭建工作,沒想到卻惡意滿滿地交頭接耳起來,蔑視的眼神盯著沐陽不放,手做作地捂在嘴邊,怎么看都像在特意當著人的面,背后陰濕地說著別人壞話,攪弄新人的心態。 惡心無比,但此等下級精神攻擊也破不了沐陽的一層皮。既然對方想找人欺負,滿足自己的施虐心,那這邊又何必特意湊上去沒事找事。沐陽便決定立刻回頭,將下一步邁往廚房,看看能不能撿到關于相機的線索。 安靜的廚房,總讓人感到一絲不妥,腦中自顧自地就堅定地認為,宵語肯定不在自己的崗位上。 而事實也很配合地將宵語隱去,取而代之地是今早被宵語訓斥后,仍然樂觀地哼著小歌,正著手今晚將如暴雨般傾注的客人將要享用的食材。是迪力克,臉上帶著樂天的微笑,要是職場里有這么一個前輩,那當他的后輩說不定是普通人最幸福的一條路。 而他哼的旋律,又有一丟丟的耳熟。 “哦,蘇恩,囚食——團食已經送過去了嗎,噗...” “請別再笑話我了,廚師長呢?” “喂喂新來的,你可算是有眼無珠啊,看上那么個潑婦,而且再怎么說,從小道消息,人家好像已是哪位勇者之妻,哪是你無名小卒能摻和的,就如我剛才說的,腳踏實地——” “打住!打住...前輩的幽默沁人心脾,但還請節約寶貴的口水,我有幾個小疑惑,想請迪力克前輩排憂解難,請問有空嗎?” 如果說以貌取人為一大忌,那沐陽此時此刻也算是犯下了錯誤,他就以迪力克和藹的面容,早早肯定了他一定會將情報大甩賣,而且還是面帶微笑,積極樂觀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