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沐陽聽后,失望地搖了搖頭。 “你確定要靠他們?靠將自己緊閉在這地方的仇人?文化人稱這叫飲鴆止渴,你難道還不明白,7年前你被迫上任,而后數年,溫蒂出現在了落花村,這之間難道是巧合嗎?溫蒂他可是被所謂的人‘引薦’到這里來的,而那人,說不定就是你背后站著的黑手派遣的呢。” 總管抿著嘴唇,心中十萬個矛盾磕磕作響,他沒有證據否定沐陽的說辭,也不愿意替監禁自己的人說話,現在的他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根本無暇思考長遠之計,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 “一面之詞,現在離他最近的人是你,最危險的人也是你,本來均衡保持得非常好,你的出現卻攪爛了這個局,錯就在你。” 均衡?沐陽回想起溫蒂那落魄的面容,那一點光明色彩都沒有的青年,活出了80歲無期徒刑犯人的臭味。 “說,是打算自己滾,還是像被拎著的阿貓阿狗那般滾,有點尊嚴的人,都明白怎么選擇。” 把槍亮出來,還打算以口舌服人,這層優柔寡斷,便是總管貪心釀出的禍,既不想賣人情給背后的組織,又想抹除沐陽的威脅,讓事態的掌控回到自己手上,就算沐陽換位思考,全力跑過一萬米,在陡峭攀巖半日后,也不會出此下策。 然而,沐陽僅僅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房里唯一的鐵門上,歪著腦袋,倚著門,讓總管看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看著我干什么?你不喊嗎?把外邊的人喊進來呀,你別讓我等太久哦?” “...你什么意思??” “拜托,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出現在這里的瞬間,就等于在你的心臟上埋下一顆雷,被人見到就得起爆。如果你喊救命,有人進來了,卻被偷襲打昏過去,你還會覺得自己會被理解成被害人嗎?你是大忠臣?你的頂頭上司未必愿意為你冒可能被背叛的風險,你只會被當成與我一伙的可憐蟲。” 沐陽沉靜的聲音,親和的語調,極具感染力,與無法否定的可能性,直接讓總管錯失了喊人的最佳時機,就連干燥發白的嘴唇,也在為是否該喊人一事下不了決定,光像條瀕死的蚯蚓般抖動著。 “不喊了嗎?看來你靈魂并沒有打算臣服于他們,這是好事,而且要是秘密逃生通道被發現了,那你可就虧得不是一點半點,這通道,不為自己,是為了某個人,才開通的吧?” 總管就像一只泄下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桌子上,壓著剛才工作用的平板,棱角分明磕著屁股,也沒讓他委屈的心挪動。 兩人之間的沉默,也表明了這次會談沒有任何收獲,兩人都無法從對方口中的得到想要的信息,也沒進一步討論誰進誰退,各自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最后,總管從座子上撐起沉重的身軀,往沐陽靠著的門搖晃走來,沐陽乖巧讓開道路,總管打開門后,重重關上門,而后聽到外頭傳來了復數人的對話聲,聲音漸遠,沐陽獨自一人被留在了總管的監牢房內。 這說不定是總管的一絲關心,沐陽不必再爬一次高百米的樓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