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喜歡上吃苦瓜,還是生的吃。” “呵,苦味,能讓我體感到心臟的顫動,給我走下去的動力。” “這樣啊,這些年辛苦你了,我...” 沐陽腦中本有千萬個字,隨意組合,都能創造出打動人心的發言,然而此時此刻,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察覺到沐陽的情緒波動,蝶拍了拍沐陽堅實的胸膛,拿出她招牌的笑無表情。 “這都是我們心甘情愿,你不必在想那么多,我們又何嘗不是與你一心同在,與其哀嘆過往,不如——你也多嘗一口苦瓜?” 沐陽抿著嘴,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名為‘蕊屋’的酒吧,在這荒破的西區里頭,是個明顯的異類。 它的周圍始終一塵不染,沒有人會在這條道上撒野。 平日里冷冷清清,一到晚上這里便是最火的天堂,就連東區最旺的一條街,也得甘拜下風。 八年前,這里還只是一間用來存放空氣,作用不大的倉庫,三人從原來的持有者手中購入,增筑至二層,裝修、打磨,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作為經營者亨利·慕斯,他是店內的軸承、核心、關節,所有運作都由他一人完成,前臺、烹飪、調酒、進貨、清掃等等,每日如一日,日復一日,有條不紊從早忙到晚上,不曾有一絲怨言。 因為這里他們三人的家,永遠的靈魂棲息所,可不得被塵世浸染。 蕊屋平日緊閉的正門,竟然開著。 兩人穿過門口的卷簾,告知來客的風鈴聲伴隨冷風叮呤響。 店里的光源只有從門口漏進來的一點,漆黑的店深處站有兩個男人,一個是亨利,另一個是不認識的男子。 那個男人對著亨利搖了搖頭,便朝沐陽身后的大門走來。經過沐陽時,一股濃烈的酒臭味蹂躪著沐陽的嗅覺,而那個男人奇妙地用醉眼盯了沐陽數秒,嘴中呢喃著,搖晃著身體,離開蕊屋。 “喲,看來你已經給這個潑婦一個大大的驚喜了。”亨利搖著手,嘴上說著讓他半秒鐘后會立馬后悔的話。 “你說誰呢?”蝶神不知鬼不覺,瞬移到了亨利的身后,給他來了一記完美的過肩摔,將亨利重重地制裁在了地上,身體的疼痛與腦袋的震蕩,令亨利內心咒罵起數秒前的自己。 “你看起來很高興嘛,不過可別拿小蝶開玩笑,你、我都吃不消。”沐陽跨過在地上呻吟的亨利,倚在吧臺邊上。 “對,對,我一把老骨頭,可經不住這瘋女人的侵略,唉。”亨利扶著椅子,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兩眼一酸。 “老?你不就大我們幾歲?” “是嗎...哎喲。”不知不覺中,亨利臉上已經淌滿了淚水,他擤著鼻涕,感動地支吾道:“我,我沒想到,我們三人,還能重聚...明明前天都已經哭成淚人了,但見到你們兩個時,這淚又止不住了...難頂啊!” 沐陽趕緊找來毛巾,給亨利擦臉,遂緊緊地擁抱住他,蝶隨之跟上,三人團抱在一塊,比銅墻鐵壁還要密不透風。 “哼,渲染氣氛是吧,我的淚腺早已枯竭,可不會被你感染...”蝶嘴上這么說,但是她的淚水,都表現在了懷抱動作上。“你明明最年長啦,別哭哭啼啼了。” “知道啦,你對我還是那么嚴厲哦。”亨利抱怨道,幸虧室內沒有燈光,不然他滿胡子的淚水和鼻涕,可就不那么好笑了。 “哎...” 時間剛好是正午,偶爾會有人選擇在蕊屋進餐,而今日的這位‘幸運’客,選擇了這個時刻走進店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