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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說著笑了笑道:“今夜或許就是最后一戰(zhàn),這次騎兵基本都在看戲,再不出動說不定就沒機會登場了。城南的地形適合散兵襲擾,就讓他們?nèi)ヒ娨娧埠??!?br>
廈門城南的棋盤街被鄭芝龍一把火燒掉了,但還有許多沒燒干凈的斷壁殘垣,鄭軍從南門出城其實并不利于進軍,不過北邊有海軍的艦炮看守,這也是無奈之舉。
這些斷臂殘垣就是散兵最好的掩體,借著有利地形的掩護,少量散兵也有可能和敵軍大隊周旋一陣子,以便給剛從睡夢中叫起來的主力部隊爭取列陣迎敵的時間。
嚴格說來,這種地形更適合尖兵局的步哨。不過如今步哨的傷亡實在太過慘重,林海于是就把騎哨派了過去。
林海心里同時也存了練兵的心思,騎兵始終是他最為在意的,培養(yǎng)周期長,而且未來與后金作戰(zhàn)時具有決定性意義。
“總座,屬下?lián)泥嵸\夜襲是假,突圍才是真。鄭賊畢竟人多,要是一窩蜂涌出城來四散奔逃,我軍若有騎兵在手,追捕起來會方便得多?!?br>
“鄭賊如今沒有船,逃得了一時,還能逃得了一世……”
林海話說一半忽然住口,他想起了廈門城破之際逃出生天的俞咨皋:“你是說,這廝打算趁亂游出嘉禾嶼?”
“不無可能……”何瑛面沉似水地點了點頭,“鄭賊年富力強,水性應當也不差,要游出去并非難事。”
“堯石之言,確有幾分道理……”林海聞言沉吟了片刻,最終緩緩點頭。
鄭芝龍要是真如何瑛之言玩這么一出,那就相當于放棄了他的軍隊,只為求得一線生機。果真如此的話,其實對于林海來說,鄭芝龍能否逃出生天倒算不上一個特別關(guān)鍵的問題。
這人畢竟是靠侵吞李旦遺產(chǎn)而上位的,而不是像李魁奇、劉香那樣白手起家,他只身遁逃之后唯一的選擇也就是隱姓埋名地過一輩子,要東山再起幾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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