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希爾伯特·讓·昂熱。”
“那個老東西啊……”葉卡捷琳娜笑了笑，“確實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我記得我在莫斯科的藝術(shù)館里也見過他，那時候他才剛剛20歲，和高爾基就英倫文學(xué)和沙俄文學(xué)誰更勝一籌差點吵起來，還是我和梅涅克·卡塞爾把他們拉開他們才肯罷休。”
羅賓斯越聽越覺得這話不對勁，“呃……您當初見到校長的時候……他才20歲？”
“1898年。那一年昂熱在劍橋大學(xué)讀大四，20歲；梅涅克從劍橋畢業(yè)2年，24歲；高爾基30歲，剛發(fā)布完他的《隨筆與短篇小說集》，勉強算個在歐洲小有名氣的作家。”
“不過雖然都是混血種，但論戰(zhàn)斗力高爾基不夠昂熱一只手打的，我不拉著他的話他的長篇小說《福瑪·高爾杰耶夫》恐怕就不能1899年發(fā)布了，因為他要躺床上養(yǎng)個一年半載的傷。雖然昂熱對我來說并不是什么太強大的敵人，但畢竟我也不方便武力阻止兩個文學(xué)愛好者之間的‘友好交流’。我和梅涅克簡直為世界文壇做出了巨大貢獻。”
“您還和高爾基認識？”羅賓斯覺得世界觀受到了沖擊，那可是比昂熱還要長半個輩分的人物。
“他那時候在追求我，屢敗屢戰(zhàn)地追求。”葉卡捷琳娜很隨意地說著，仿佛在說我小學(xué)同桌后來當了美國總統(tǒng)，指點江山叱剎風(fēng)云好不威風(fēng)，但是只要我寫一封信他就會立刻辭官還鄉(xiāng)陪我在密西西比河邊種玉米、或者在伏爾加河邊當纖夫，過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無論屁股后面有幾個國務(wù)卿、蘇維埃元帥、帝國上將勸他出山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羅賓斯小心翼翼地問，“您今年多大？”
“問一位淑女年齡是非常不禮貌的，尤其是作為一位紳士而言。”葉卡捷琳娜用筆刷蘸了蘸黑色的油墨，涂到那個畫出輪廓的龍的身上。
“但很明顯我不是那么做作煩人的淑女，你也不是個年輕有為的紳士，你是個美國來的卡塞爾學(xué)院大四學(xué)生，對藝術(shù)有些天賦和興趣。你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畢業(yè)之后找個秘黨分部混過下半生，順便兼職一下街頭流浪畫家，沒有變數(shù)的話你大概會去巴黎分部或者倫敦分部。”
“而這難得的變數(shù)是前幾天你遇到了一個叫阿莎的因紐特姑娘，所以大概率會來俄羅斯分部混過下半生。并且你昨天從圖書館里借了本蘇維埃時代短篇作品集，我有些疑惑你難道不知道阿莎是個連字都不識的文盲？不過又想到也有可能你是為了和阿列克謝有共同語言才讀的，我不敢妄下定論，但我尊重你的取向。”
“所以告訴你我的年紀也無妨，我今年三萬多歲了，具體到個位數(shù)我記不清，睡得太久終歸是會有些迷糊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