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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也不是。”

    　　“怎么說？”

    　　“我知道神明的存在，但我并不知道我家北邊就住著一個神明。”葉卡捷琳娜凝視著天空，昨夜那阻隔無線信號、擾亂磁場的濃云已經(jīng)不知不覺散盡，“所以我打算去看看，昨晚沒能見到祂的面還挺遺憾的。”

    　　“不怕死嗎？”

    　　“你會死在今天這條朝圣的路上嗎？”

    　　“不會。”

    　　葉卡捷琳娜斬釘截鐵地說，“那我也不會。因?yàn)槲覀兊拿\(yùn)，早就已經(jīng)死死地綁到一起了。”

    　　“你是指1998年你找到我的那一次？”楊聞念看后視鏡，發(fā)現(xiàn)葉卡捷琳娜也在盯著那個鏡子看，兩個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看著彼此，“可是我已經(jīng)記不清那個下午我們聊過什么東西了。”

    　　“其實(shí)我也不記得了，按理說不應(yīng)該，因?yàn)槲覀兊挠洃浝锒己芎茫掖_實(shí)不記得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干擾了我們的記憶。”

    　　“那是誰帶你找到我的？”楊聞念決定退而求其次問一個同樣很關(guān)鍵但不那么關(guān)鍵的問題。

    　　“忘記了，但或許我們可以稱呼那兩個人為‘命運(yùn)’。”

    　　“命運(yùn)？你是在開玩笑嗎？居然會相信是命運(yùn)的指引帶你找到了我？”

    　　葉卡捷琳娜反問，“可是不相信命運(yùn)我們還能相信什么呢？”

    　　一句話讓楊聞念沉默住了，他無法反駁，因?yàn)樗蚕嘈胖\(yùn)。命中注定的那些事總會如約而至，無論你信或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