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當然……”冰人閉上眼睛,一瞬間殺氣凌然,“如果剛剛直升機上的兩位飛行員因你而死的話,那你今晚一定會去陪葬,幸運的是他們活了下來,所以你也能活下來。” “這算是活捉我的說辭嗎?或者恐嚇?”帕西問。 “不算。” “那為什么要這么說?你們真的在乎那兩個最高d級血統的飛行員?” “我們是戰友,先生!”冰人似乎有些生氣了,“很多東西,是無法用血統衡量的!” “比如我們共同的意志與追求!我們都是在為彼此選擇的國家、組織、勢力乃至信仰與理想而戰斗,你站在這里為了保護凱撒·加圖索而揮刀,你像是個無畏勇敢的戰士,但是我在你的身上遠遠看不到真正的忠誠、和真正舍身赴死的信念。” “我能感受到你的忠誠,但你的忠誠是麻木的。” “我能感受到你愿意赴死的信念,但你面對死亡的信念同樣是麻木的。” “剛剛你問我,為什么我們要與你們為敵。但是你又為什么要為了凱撒與加圖索家族戰斗呢?我們來這里戰斗的理由明亮、熾熱而真誠,不像你一般是灰白色的。” 帕西皺了皺眉,他不理解這個在之前的戰斗中表現得異常冷靜的指揮官為什么要和自己說些像是臨陣勸降的話。 “我知道你很疑惑。”冰人拉動手槍的保險栓,低著頭說話,這個高高瘦瘦的斯拉夫人一絲不茍地穿著軍裝,讓他在一群便服的軍人里尤為突出,“但一個曾麻木過的人很難直視另一個正在麻木的人。” “我能成為隊長,是因為我是這群人里資歷最老的,也是最厲害的。20年前我在克格勃服役的時候就是王牌特工了,很不巧那時候紅色的帝國已經搖搖欲墜,我在克格勃里為那個已經變質的國家和那些已經變質的人戰斗,我和現在的你一樣忠誠且有信念,也和現在的你一樣麻木。” “我們都是小人物,帕西·加圖索。”冰人猛地抬手,槍口正對著帕西的胸膛,“紅色的帝國崩塌之后我隱居了8年,但就算1999年開始我跟著瓦西里元帥在西伯利亞軍團混了10年,我也還只是個小人物,我們窮極一生也只是那座大廈里的一顆螺絲釘。” “但正因為是小人物,所以我們才更不應該麻木,我們才更不應該丟失掉自己的意志和信仰。不然我們的人生就和我們的忠誠一樣會被永遠定格成灰白色。” “即使只是一顆螺絲釘,我們也要在自己想要釘死的地方釘上去,這樣這顆釘子的意義才有你的一部分,這樣這座大廈才真正有你的參與。” “這是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在時代的洪流里唯一能發出的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