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受教。”一百余歲的數學界所羅門王布萊爾·比納特以手捂胸在魁梧的老人面前彎下了腰,“向您,以及所有屠龍者們致敬。” “我們終歸沒有踏上過真正的戰場,未能完全感悟屠龍者們的信念與意志。這是我們的失誤,科研所全體成員會為此而自我譴責。” 隨著全體科研所成員起立的深鞠躬,一切仿佛塵埃落定。 但這次獅心會與學生會的所有成員卻沒有誰主動歡呼,即使是諾諾也沒有撒丫子地去狂歡。 他們在這次聽證會里保下了楚子航的生命與自由,但也不得不面對一個或許更殘酷的事實。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貝奧武夫會在戰場上親自殺掉今天他保護下來的楚子航,甚至殺掉他的那個人都不是貝奧武夫…… 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楊聞念身上,他比走進來說‘無法承擔讓危險血統危害世界的代價’的查爾斯更加讓人心底一涼,因為‘殺死血統失控的楚子航’這件事就是從他口里說出來的,說出來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或者感傷,仿佛殺死楚子航和殺死一頭龍一樣,都是他的責任。 閉上眼睛,蘇曉檣雙手捂住嘴巴和鼻梁。她記起了楊聞念曾說過的話,離開埋骨地來卡塞爾學院這么久了,她都以為自己要把那句話給忘掉了: 不是人的,都要死…… “楊先生。” 有人踏著沉穩的步伐打破了會議室的寂靜,他跨過人群走到了楊聞念身前,“很高興認識你。” “蘇邑。”他伸出手。 “你好。”楊聞念和面前這個俊秀的年輕人握了握手。 “不知李書文老先生近來如何,自1966年他辭去執行局局長職務之后,我們就很少有他的消息了。” “還活著。”楊聞念把手抽了出來。 不見尷尬的收回手,蘇邑笑了笑,看表情沒有任何意外,仿佛知道楊聞念為什么會是這幅冷淡的態度。他把手伸進了襯衣的內襯口袋,取出了三張嶄新的信封。 “本次我作為秘黨中國分部特使,除了代表我分部擔保楚子航不會造成危害之外,還有另一個任務。” 他把那三張信封翻了過來,露出了其上龍飛鳳舞的字來,“那就是代表蘇家、墨家、姬氏,將我們三個家族在校董會的席位、以及那個席位所擁有的權限交與楊先生。” “自1945年加入秘黨以來,中國分部的四個家族從未入駐過校董會、也從未行使過校董的權力。”蘇邑笑了笑,“當然,義務這方面我們也沒有履行多少。” “但是諸神黃昏將至,無論以前秘黨中國分部和秘黨本部有著怎樣的矛盾,至少在現在,我們是共同對抗末日與災難的戰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