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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脖子僵硬地抬了起來,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您……真的做好承擔代價的準備了嗎?”
他剛剛舉例的那些老師學生今晚不可以在這里出現,因為他們承擔不起與校董會為敵的代價。即使是昂熱也承擔不起,他和校董會是互相需要的,雙方誰也不愿意和誰徹底撕破臉皮。
“我很早就做好準備了。”楊聞念揚起頭看帕西,“我很少做選擇,但一旦做出了選擇,我就必然做好了承擔代價的準備?!?br>
“就像佛教的因果,我栽下了因,便決定要吞下果,無論那果是苦、是甜。”
帕西已經探進口袋里的手往里一按,把那張白卡按進了褲兜的最深處。他伸手到后腰,握住了冷硬的刀柄,“既然如此,那我想今晚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和平著走進去了對吧?”
“不對哦。”楊聞念笑了笑,“暴力著你也走不進來。”
聲音里是淡淡的自信,讓帕西覺得很奇怪,這個人從來都是淡淡的,甚至連自信都是淡淡的。
但來不及細想那么多了,楊聞念聲音落下的一瞬,帕西的刀已經出鞘,是一把黑色的獵刀,半米多長,水滴形的刀尖,明明是很現代的款式,但是卻有著最古老的紋路,材質看上去像是鑄造出來便帶著花紋的烏茲鋼錠。
楊聞念只覺得這把刀和凱撒的那把‘狄克推多’簡直一模一樣。
帕西一刀直刺而出,在他驚悚的目光中刀刃從楊聞念的耳畔劃過,一縷未被發帶收攏住的長發在‘奧古斯都’鋸齒狀的花紋下直接被斬斷,于月光中輕飄飄地落下。
楊聞念坐得仍舊懶散,像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樣。
但帕西知道他不可能反應不過來,帕西看過他能找到的楊聞念的所有戰斗錄像,他知道這個人的武藝只有3成概率和自己相當,剩下的7成概率在自己之上。
他不是沒有反應過來,他只是單純地沒有躲……
“你沒有殺氣?!睏盥勀钌斐鍪謥?,豎到了奧古斯都的漆黑的刀鋒側面,“作為一個秘書這樣挺好的,但作為戰士就不大合格了……”
他伸出的手驟然一緊,手背猛地敲到了獵刀的側身上。
刀刃被彈開,但帕西來不及收回胳膊和兵器,因為冽風在耳畔吹響,一道黑影從側面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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