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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也是,芬格爾今年榮升九年級,已經好幾年不上文化課了,小學期和這種牛皮鮮一樣的老學長從來沒有關系;學院針對b級及以上血統的緊急集合指令更是八竿子打不著F級的廢柴師兄,因為F級回來唯一的作用就是避免食堂浪費食物。
現在芬格爾大概在他德國鄉下的老家里乘涼吃瓜呢吧?估計看到昂熱在六旗游樂園受傷的消息會拍著大腿跳起來,然后開始遠程指揮他在新聞部的狗腿子們開始編排新聞。
卡塞爾學院新聞部堪稱全學院最無法無天的組織,昂熱的公費旅游賬單、凱撒的蕾絲少女舞團名單及顏值排名、甚至是院系主任的初戀女友照片都能扒出來,而且從校論壇建立至今從來沒有被查封過,讓無數人恨得牙癢癢。
在宿舍里坐了一會兒之后,楊聞念就決定去醫務室看看。
路明非在六旗游樂園的事故中好像沒受什么重傷,現在正跟昂熱逛冰窖呢。
他想去看看楚子航。
在學院給出的事故報告中,楚子航是唯一一個重傷昏迷的人。其他人都是輕傷。
學院醫務室很安靜,走廊里不見人影,只有楊聞念的腳步聲在回蕩。
畢竟還在放暑假,只有一小部分學生在學院里,教職工們大多也都回家休息了。
按照從諾瑪那里查詢到的病房信息,楊聞念走到了二樓深處緊急隔離區的重癥監護室門口,將自己的學生證貼在了門口的安檢機上。
隨著安檢機的燈光轉綠,低沉的鎖舌轉動聲回蕩,厚重的IcU大門緩緩打開,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怪不得看守這么嚴,甚至需要我向施耐德教授打申請報告才有探訪資格……”
楊聞念站在門口,仔細聞著混雜在消毒水中的刺鼻氣味,“這空氣中彌漫著的,是龍血的味道啊……”
他走了進去,里里外外共計三層的病房門在他身后閉合,嵌合處緊密無縫,除了因為關門狂涌而進的氣流外,連閉門的聲音都輕微得聽不到,仿佛生怕把病房里的病人吵醒。
“諾瑪,開燈。”
溫和的白光從墻壁與天花板的縫隙中透出,照亮了這間森嚴得仿佛監獄一般的病房。
中間是一張鐵制病床,年輕的男人躺在上面,皮質的拘束帶從他的胸口、腹部和膝蓋穿過,把他牢牢地鎖在床上。
雖然他甚至都沒有醒,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但學院仍舊把他當做怪物來對待。
因為他的血管發黑,極其醒目地凸出皮膚,隨著心臟的跳動一下下輕顫著,仿佛里面流淌的是熾烈而暴躁的巖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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