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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楊聞念說,“會的。”
“你還記得我生日的日期,和留給你的那個送禮物的地址嗎?”酒德麻衣似乎在看烈日下熱氣籠罩的沙漠,也似乎什么也沒看,“地址在那塊巧克力上,你不會直接吃了壓根沒注意到吧?”
楊聞念抬起頭,似乎是回想到了那個過的還算熱鬧的情人節,“當然沒有。當時我很好奇是誰寄來的快遞,所以里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有認真地看一遍。我當然記得你的生日和那個地址。”
“你的生日是十一月……”
“不用說。”酒德麻衣打斷了他,“到了那一天,我回到家里的時候看看有沒有收到一份來自美國芝加哥的禮物就知道你記沒記住這些東西了。”
“好。”
聽著那簡短的一個字,酒德麻衣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好。她知道楊聞念不是不會說話的人,甚至正相反,他的嘴厲害到能讓蘇恩曦這個馳騁商場十幾年的老油條一不注意也會吃癟,但他現在只吐出一個字來就什么都不說了,完全沒有酒德麻衣印象里那些人在做出‘送禮物’的承諾之后會滿嘴跑的豪言壯語,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扯下來送給她。
于是酒德麻衣悄悄轉過了頭,卻發現楊聞念又不知道去看什么東西了。來到這里之后的幾分鐘里兩個人從來沒有對視過,就像月亮和星星,一個明亮起來,另一個就會黯淡下去。
酒德麻衣有些莫名的小惱火。
“為什么你不像其他男人那樣多說點話?一個會說話的男人有剛剛那樣的機會估計能把太陽公公都感動哭了。”
“那不就是下雨了?”楊聞念抬起頭,看著烈日高懸的天空。他和蘇恩曦來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正是上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之后,酒德麻衣又花了一個多小時從市區騎摩托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不知不覺已經正午了。
“你這是冷笑話嗎?”酒德麻衣的聲音都有些冷了。
“不是冷笑話。我只是覺得你說得對,現在說什么都不如到那一天去看有沒有收到禮物。說得多了,萬一做不到就不好了,我很討厭答應了卻做不到的感覺。盡管我知道我有很多事都做不到,但那些事我也不會輕易做承諾,做出了承諾那我一定會努力去實現。”
“你是個行動派?”酒德麻衣從石頭上站了起來,走到楊聞念身邊和他并肩站著,她脫下了高跟鞋穿著蘇恩曦提供的運動鞋,終于比楊聞念矮一點了,站在他的身邊像是兩棵筆挺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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