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真好?”路明非問。 “你一點都沒變,真好。”陳雯雯看著路明非說,“我大學也加入了文學社,但是找不回高中文學社的感覺了。” “大學里我背下來了一首詞,我很喜歡,你要聽嗎?” 路明非期待地說,“你背唄。” “是蘇軾的《定風波》。”陳雯雯清了清嗓子,雙手抱在胸前,眼神無比虔誠。 “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應乞與點酥娘。盡道清歌傳皓齒,風起,雪飛炎海變清涼。” 路明非呆住了,這首詞他會背。 在從西班牙馬德里飛往芝加哥的飛機上,楊聞念強迫他背下來了好幾首詩詞,說是一會給諾諾接機的時候可以念出來,但一看到諾諾路明非就全忘了。 現在他又想起來了,于是在陳雯雯背完上闕停下來的時候,他開口接上,“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你也喜歡這首詞嗎?”陳雯雯眼中滿是驚喜,“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那些同學們,包括趙孟華都變了,變得好像不認識了。” “但我還是喜歡高中的文學社,我們在山茶樹下的長椅上背詩,盡管仕蘭中學和北大比很簡陋很小,但我很想回去。”陳雯雯明亮的眼睛盯著路明非,“但我又怕回去了只有我一個人還在那里……” “明非,你真的變了,但又一點沒變……真好……” Aspasia餐廳外,楊聞念湊在玻璃邊,看著餐廳里的景象。屋檐替他擋雨,但鞋已經濕透。 楊聞念不是楚子航,他躲在這里偷窺不是因為八婆,而是要確定路明非會不會做人事。如果他不做人事了,真的對陳雯雯做了些什么的話,楊聞念真的會闖進去捏碎他的脖子。 不是個人了,那就該死。 這是支撐著楊聞念一直走到現在的動力。 陳雯雯在喝酒,沒有路明非站起來替她倒滿,她自己握著起開的啤酒瓶往杯子里倒,一杯又一杯,喝到俏臉駝紅,邊喝邊說邊笑。 “還好。人性是很寶貴的東西,不要弄丟了啊。”撐開傘,楊聞念第二次走進了雨幕里,但這次他沒有再悄悄回來。 今天的雨很大,明明來之前楊聞念看過天氣預報,長得很漂亮的氣象播報員說今天應該是小雨,但天氣預報不準也正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