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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同學，他絕對搞得定。雖然其他方面不好評價，但家族勢力我還是對他有信心的。”

    　　點點頭，蘇曉檣忽然覺得很奇怪，“你們對路明非都好好啊……我記得高中時候他一直都是一臉衰樣，沒有人關心。”

    　　“但你們不一樣，你和楚師兄不介意自降身份幫他撐場子，還幫他約陳雯雯的飯，連餐廳都要從黑太子集團手里搶過來。”

    　　“你們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蘇曉檣盯著楊聞念問。

    　　楊聞念看著她那雙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蘇曉檣也不急，只是看著他。

    　　她知道楊聞念會給出一個答案，因為如果他不想給答案的話，會在第一時間直接拒絕。

    　　幾十分鐘的相處，她已經摸清了楊聞念的腦回路。

    　　楊聞念是個簡單純粹的人，他不像楚子航那樣會八婆、會趴在門外偷聽，會拐彎抹角地去看你的心。

    

　　他剖開你的心唯一的方式就是用劍筆直地刺進去，你根本無法反駁，比如諾諾。

    　　但是他又是個復雜隱晦的人，他心里埋了太多的東西，他不跟你講只有一個原因——你不應該聽。

    　　你可以聽的東西，他并不介意和你分享。

    　　“如果……我是如果。”楊聞念雙臂抄在懷里，很認真地看蘇曉檣那張混血風格的漂亮臉蛋，她媽媽是葡萄牙超模。

    　　蘇曉檣也盯著他，目不轉睛，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如果討厭命運，不妨試著反抗一下。”他輕輕，像是禱告，也像是出征前的宣誓。戰士們捶胸頓足，道出莊重的誓言，隨后奔赴戰場，不死不歸。

    　　蘇曉檣有些呆，命運這種東西，很少有人和她提及。她是個從被寵到大的女孩兒，仿佛命運都垂青于她，不會降下任何災厄。

    　　在她呆滯的視線里，楊聞念的臉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冷峻起來。下巴的弧度刀鋒般凌厲，那個溫文爾雅的楊大俠忽然變成了一個隨時會拔出劍奔向戰場的戰士，像是青藏高原上翱翔的雄鷹。

    　　它的鳴叫嘹亮，但高原的空上只有它在孤獨地飛翔。于是那一瞬間湛藍的空都成了背景板，你的視線隨著那只鷹飄向更高的云，看著它搏擊長空，仿佛想要沖出地平線。

    　　你不知道他想去哪里，你不知道地平線外是怎樣的世界，但你期待著它能沖出去，期待著那只雄鷹掙脫這地的束縛，期待著它撕破那張名叫命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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