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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多少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因為前生他自己一個人的那場畢業旅行,最后一站也是日光城。
但這次有五個人,需要考慮的也就多一些。
住宿,吃飯,游玩路線,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太一樣。
蘇成意抱著面面俱到的想法,剛把每個人的名字寫在紙上,耐心就已經消耗殆盡。
靠北,計劃個屁。
青春沒有售價,硬座直達____。
他隨手把紙揉成一團,投進角落的垃圾桶里。然后打開車票軟件看了一眼搶票情況。
好好好,還真的五個人全是硬座。
但好在位置還不錯,剛好圍成了一桌。
一排三人座位,多出來的還有個倒霉蛋路人被他們包圍了。
日期是明天晚上的,總時長48小時,也就是說得在火車上度過兩個晚上。
好像和他之前坐的是同一趟。
硬座的確有些折磨人,蘇成意回想了一下,還好自己當時的位置是靠窗的。
高原反應加上沒吃好沒睡好的疲憊狀態,原本整個人都是麻的。但天亮起來的時候,看到窗外的景色,瞬間就有種靈魂升華了的感覺。
這種好事多少得讓楚大小姐體驗一下。
蘇成意以一種促狹的心態,把車票的截圖發了過去。
“哇哦~我還沒坐過火車呢!需要做什么準備嗎?”
楚傾眠回復得很快,還附帶了一個兔子蹦迪開心的表情包。
?
純正度百分百的傻白甜被他碰上了。
蘇成意想了想,回復道:
“可能會有點難受,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候補到臥鋪,幫你換過去。”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好好好,到時候可別后悔。
蘇成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補充道:
“不要收太多行李,太多的話到時候你自己拎。
晝夜溫差很大,要帶厚外套。”
“哼,知道啦!”
楚傾眠拍了一張攤開在地上的行李箱照片發過來。
蘇成意放大看了一下,這行李箱尺寸至少有他自己的兩個那么大。
照片邊緣露出來一雙擦得錚亮的皮鞋和一截女士圍裙邊緣,顯然是韓管家帶著保姆阿姨在旁邊幫忙。
箱子里已經收拾好了好幾套衣服,疊得很整齊。
邊邊角角堆著一些瓶瓶罐罐,像是防曬霜洗面奶一類的。
好像還不錯?
都還算是能用得上的物品,沒有別的亂七八糟的。
然而下一秒,楚傾眠就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蘇成意~我的陪睡小分隊放不下了怎么辦呀?放進去的話箱子都要蓋不上啦!
欸,福瑞!不準咬我的玩具!”
她的陪睡小分隊蘇成意知道,一大堆娃娃,都有半個人那么大。
能帶下就怪了。
“不準帶這些沒用的玩意兒。”
“嗚嗚。”
問完楚傾眠之后,蘇成意又給徐洋發了消息過去。
“行李收拾得怎么樣了。”
“要帶的太多了,意總,我感覺我得提倆箱子,到時候伱幫幫我。”
“爬。”
“不信你看。”
他隨即發了兩張照片過來,一個巨大的登山包和一個黑色皮箱。
登山包里的裝備很專業,看上去花了不少錢置辦。
但是,水杯手電筒指南針就算了,帳篷睡袋登山杖又是怎么回事?
蘇成意很無語地回復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是坐火車去,不是徒步。
請你把你這些給徒步旅行者準備的都拾掇出去。”
問完他倆之后,蘇成意才動手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沒有太多要帶的,兩套換洗的衣物加上一件加厚的外套。
蘇成意在棉衣和羽絨服中糾結了一會兒,最后選擇了一件占地更小的黑色美式麂皮加絨外套。
款式有點像機車服,感覺穿上可以直接混入機車隊,開走別人的摩托車。
充電寶很重要,蘇成意直接帶了一個兩萬毫安的,檢查了一下電量是滿的才塞進背包里。
證件,錢包,耳機,看上去沒什么遺漏的了。
最后,蘇成意坐在床頭搗鼓了一下剛買的單反相機。
攝影這方面他一竅不通,但以這個年代的手機攝像頭,想記錄好風光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索性去店里現買了一款,沒有花時間研究配置之類的,直接就上了頂配。
這好像是他用買彩票賺到的錢買的第一個比較昂貴的物件。
反正是天上掉的餡餅,花起來就是不心疼。
蘇成意舉起相機,微瞇著眼感受了一下。
鏡頭里的世界有一種時間流動變得緩慢的感覺,很奇妙。
在開學報到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給這趟旅途所計劃和預留的時間,除去路途中耗費的,大約是七天左右。
可以減少但不能增多。
蘇成意看了一眼自己床頭貼著的彩色橫幅,上面用藝術字體寫著“IRIS天生C位”。
必須得預留出足夠的時間,趕過去看陳錦之的第一次公演。
時間管理大師的人生是這樣的,蘇成意又看了一眼日歷。
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一擠,總歸還是有的”。
第二天,發車前一個小時,幾個拎著大包小包的家伙就在火車站門口碰了頭。
楚傾眠坐在自己的箱子上開心地晃著腿,隔著老遠就沖著蘇成意笑吟吟地招手。
蘇成意點點頭以示回應。她看起來睡得很好,漂亮得仿佛渾身都散著柔光。
就是不知道下火車的時候還是不是這個狀態了。
徐洋一點沒聽勸,還是背著那個巨大的登山包。
蘇成意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徐洋馬上就嬉皮笑臉地湊過來,示意他掂量一下包試試。
蘇成意伸手提了一下,抬手很輕。
“里面都是零食啥的。我特地問我媽了,她說坐火車就得吃吃喝喝,不然時間過得老慢了。”
“不錯。”
蘇成意贊許地點點頭。
雖然火車上會有賣的,但是品種什么的比較少,價格也會偏貴一些。
韓冰起初戴著墨鏡一臉冷酷地站在旁邊,見到蘇成意一來,立馬就垮了,哀嚎著說:
“硬座!硬座!蘇成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你坐過?”
蘇成意有些意外地一挑眉。
韓冰家里雖然不像楚家這么離譜,但也是有錢人家。
“坐過倆小時。倆小時我都快崩潰了,一看車票四十八小時,您要不現在直接殺了我吧。”
“你咋這么嬌氣呢?你就該好好體驗一下人生。”
徐洋豪氣萬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得到一個白眼以及肘擊警告。
“你別狗叫,我希望你二十四小時之后還能有這個狀態。”
“成啊!咱們打個賭看誰先倒下行了吧,誰倒誰就是狗。”
“呵呵。”
不論如何,有了這個很小學生的賭約,韓小姐總算不再抱怨,把力氣放到了打敗徐洋上。
蘇成意嘆了口氣,把目光投向了在場另外一個正常人身上。
林桐和他一樣,只背了一個包。
看起來像是新的,就是有些碩大,和林桐豆芽菜一樣的體型不太配。
蘇成意倒退兩步,幫他調了一下背包的帶子,這一下發現還挺沉的。
確定沒什么還要在站外買的東西之后,幾人才拎著東西過了安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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