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來如此!” 場中讀過史書的人不禁發出驚呼。 中原王朝的史書對于周邊少數民族的稱呼記載往往根據當時的官話隨意音譯,導致同一個少數民族在不同朝代都被給了不同名字,后世的考據學很大的工作就是將這些名字列出來,然后再根據考證的古漢語讀法去還原它們的讀音,進而也還原了不少民族的歷史。 錫伯族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鮮卑”“室韋”這些在中國古代歷史中高頻率亮相的名字根本就是同一民族,鮮卑族的歷史相當輝煌。 那錫伯族商人也是聽過一些漢人史書的,哪怕是聽評書也能知道五胡亂華時期鮮卑族曾有多大的權勢,他看著這一串名字驚的目瞪口呆。如今的錫伯族人已經成為一個極小的部落,在蒙古人和女真人的夾縫中求生存,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民族居然有如此輝煌的過去: “先生不要誆騙我?” “這一連串的名字都是古史上確有記載,將之依序列出,其演變一望可知,這都不是我編出來的,且朋友可自行去尋找唐末的史書,看其中記載的鮮卑族生活情形是否與今日之錫伯族有七成以上相似?我相信朋友看了會感到十分熟悉。” 王文龍還笑著補充了一句:“鮮卑人最后的輝煌也不是在唐后便結束,金朝時錫伯族曾在錫都建立了一個錫伯國,國祚三百年,直至二十年前,此國還曾試圖稱號,只要去往今日之喜都尋訪,朋友便能知道錫伯國的過去。” 喜都就是長春,已經在如今大明的實控遼東領土之外,其實所謂錫伯國也就只剩個國號而已,和蒙古草原上一堆部落酋長爭奪汗位差不多,錫伯族流落四方,這喀爾喀蒙古的錫伯商人根本不知道吉林長春一帶不久前還存在過雙陽錫伯國。 那錫伯商人卻還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從小建立的民族認同的滿州是個硬編出來的民族,沒辦法在歷史上說過王文龍,他只能從努爾哈赤的行為說道:“建陽先生說努爾哈赤在塑造新民族,這又所為何事呢?他若只想擴大領土,將其他民族收入統治就可以了,何必將大家都歸為一族?” “自然是為了讓你們去給他打仗!”王文龍嚴肅道:“朋友既然自認是滿洲人,便該知道努爾哈赤已經改革了牛錄額真的制度。所謂牛錄額真,就是漢人所說的佐領,努爾哈赤將新歸納的民族全部收入這種制度底下。在平時,一個佐領內的百姓共同耕種生活,作戰之時便可以將佐領之中的百姓全部依每家的青壯人數而化為戰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