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條分縷析的社會學分析滴水不漏,徐學聚的思想只能跟著王文龍的論述走。 等看到“生產方式決定社會制度”的時候徐學聚忍不住驚訝,“這論斷也太獨到了……” 不過仔細回想整個推論的過程,徐學聚又不得不承認王文龍的論述并無問題,自己覺得突兀只是因為王文龍的思維太犀利,一針見血直刺要害。 徐學聚繼續看,斷斷續續,用了五天時間,看完了整部書,然后他便忍不住長吁短嘆。 怪不得這一部書能夠在江南引起這么大反響,傳入北方也得到許多大人物的推薦,連丁憂的李化龍都專門就此書寫了奏報,這書的分析深度實在是太厲害了。 徐學聚自己也是編書家,在福建巡撫這一任上他一直用著福建的官刻部門編書,已差不多將自己主編的史學著作《國朝典匯》刻完了。 但是將自己的成就和王文龍一比,徐學聚瞬間就覺得高下立判,他只不過是整理了明朝的各種史籍書目,而王文龍直接在史論的高度點播出了人類史的發展路徑,兩者之間的檔次差別幾若云泥。 這時下人來報福州《旬報》總編張燮求見,徐學聚點頭讓他進來。 張燮一進書房就晃悠著手中一部《農業、地理與鋼鐵》,激動說道:“大撫,建陽此部新書非看不可,實在太為厲害了,無論是史料選取,還是議論水平,都是前所未見的作品,足可以名列諸子。” 徐學聚笑著點點頭:“只憑這一部《農業、地理與鋼鐵》,建陽便算得上是文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