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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山詩叢》主編曹學佺高屋建瓴的在評論之中介紹:“《療疴錄》所寫之人心世道,讓人無力悲涼,哪怕有名醫如涂旦可,名臣如宋常勤,對彼時局,亦是徒呼奈何。”
“此書將末世之中人人不敢作為之景象用二主角之視角緩緩寫出:百姓流民不信官府,將軍士卒不信長官,雖地主士紳讀書之家,亦不信朝廷,只知守財自保,如此一來大廈豈能不傾?萬般皆不可行,似患了沉疴久病,此非人病,國病也。病在暮氣二字。”
“此書講暮氣深入骨髓,實實讀之令人脊背發涼。”
到了后世,中國近代文學教科書中,更是將王文龍的《療疴錄》評為“封建末年文學之新聲”“資本主義萌芽階段啟蒙之作”,在文學教科書中盛贊道:“《療疴錄》深刻描寫了封建時代末年的悲慘現狀,反映了明萬歷時期知識分子對于封建王朝社會現實的深刻觀察,同時又是新興資產階級視角所代表的市民文學在明代通俗小說中的典型體現,代表了新興資產階級的呼聲。”
對于后來的小說創作者,王文龍的作品也是一座豐碑,幾十年后的大作家李漁就在自己的回憶錄中多次談到王文龍的《療疴錄》這部巨著對他的影響。
“余自幼好讀書,常受父親教訓曰雜書少讀,心中也自羞愧,以為不能攻正經也。直至見《療疴錄》一冊,手不釋卷,方始明白小說中亦有巨作。”
“過去做小說者,只知以一人視角寫去,若是要換人物,便牽動故事再換視角,此皆《三國演義》《水滸傳》知寫法。直至建陽公此書開創一種多視角寫法,我輩文人方始知道若要寫大場面,可以從不同視角著手,一個故事并非從頭說至尾巴,可插敘、可倒敘,一個場景也并非只能用寫景與對話描摹,人物,神態,心理,乃自天氣景象,亦都是烘托場景之法,場景烘托氣氛,氣氛又作用于人物。”
“凡此種種技法皆從建陽公始,風氣一開,天下作小說者由此蛟龍入海、鳥雀出籠,再不受羈絆也!”
王文龍的這本小說開創的近代小說寫法對于后世的影響太過于深遠,種種技法的引入以及極強的情節緊張感使得這本書幾百年間都被奉為一流的娛樂文學與一流的講史演繹。
而隨著歷史發展,后金女真漸漸崛起,《療疴錄》小說的開創性眼光仿佛是預言一般越來越多的在末年的明王朝之上印證,更使得這本小說的地位越來越高。
甚至誕生一群專門的《療疴錄》研究專家,世稱“錄學”,隨著錄學家的研究,《療疴錄》的劇情以及人物都不夠他們鉆研的了,他們從官制,軍事組織制度等等方面去加以研究,把《療疴錄》的創作背景越來越深的被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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