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要是術,就有解開的一天。 沒有那個心性,就熬不住這份苦,誰能數十年如一日的維持術法? 念及此處。 無根生腦海中突然浮現一道身影。 隨即,他抬目盯著李慕玄,相比于六腑煉化萬物維持長生,時刻忍受饑餓、空虛的痛苦,現在這套法子就像是專門為大盈仙人打造的一樣。 前者簡單歸簡單。 只要吃就行,但說實話,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吃人。 畢竟長生不是一年、十年,時間跨度至少是百年,面前又一直有‘美味’在晃動,而人最擅長的就是找借口說服自己,然后底線一點點松動。 這個過程漫長且痛苦。 同時,做為創造這法門的人,身上需要背負的因果也是極重。 舉個簡單例子,若左門長修行六腑的法門,有一日把持不住吃了人,李慕玄到時候是殺還是讓其自裁? 當然,可以相信左門長的德行。 但人的德行并非恒存。 在漫長的歲月中,許多東西都會被磨掉,這是難以避免的事。 而李慕玄現在提出的法子,就很好的規避了這件事,唯一痛苦的就是長時間維持術式,會讓人心生煩躁、厭惡等情緒,久而久之,死或許便是解脫。 但這就是鉆漏洞,走捷徑的代價。 思索間。 張之維的聲音響起。 “老李,你的思路方向我覺得可以,但這門路你準備怎么找?” 張之維開口,他的心思沒有無根生那么多,左門長能不能堅持是人家自己的事,他只好奇李慕玄怎么實現。 自己或可從中學到什么。 李慕玄答道:“這趟回去后,我準備到東林寺或香積寺轉轉。” “同時找術道前輩打聽內景之秘,還有就是遁法,他們的本質就是以身化炁,借內景來實現長距離挪移。” “而普天之下最擅遁法者,火德宗算其中之一。” 張之維點了點頭。 凈土宗、術士、遁法這三個確實是應用、研究內景最深的門派。 隨即,他似乎想到什么,說道:“我天師府有門手段,喚作金遁流光,不過此術最核心的部分在戰時失傳,已經百余年沒有人練成。” “等師父來了,你或可向他請教。” “好。” 李慕玄眼中泛起好奇。 世上遁術雖多,但最知名的其實還就只有火德宗的火遁。 至于其他的遁術或許存在于世,但反正他是沒見過,同時即便是道門典籍,對它們的描繪也是又少又玄。 不過天師乃是正一派魁首。 他懂得應該很多。 而與此同時,在聽到金遁流光四個字后,無根生眼神古怪。 其實他倒是認識一個人,甚至還幫過那人的忙,但他卻不敢告訴李慕玄,倒不是藏私,而是人家老爺子年紀也大了,又是老全性。 要是被這尊煞星給盯上,怕是沒幾天好活。 心念間。 李慕玄的聲音再次響起。 “今日便到這吧,明日我準備進城做點事。” “什么事?” 眾人眼前頓時一亮。 尤其是陸瑾和呂仁兩人,修行上的事情他們插不上嘴。 但要論殺倭人,哪怕修為比不得眼前三人,可對付那群畜生還是綽綽有余,殺個二三十人半點不成問題。 “打探消息。” 李慕玄說完,嘴角泛起一抹冷意,“順帶去見一位老熟人。” “我可是惦記他很久了。” “老熟人?” 眾人不由感到奇怪,這旅順乃關東軍的地盤,能有啥老熟人? 也就在這時,陸瑾的腦袋瓜靈機一動,開口道:“師兄,你說的可是長鳴野干苑金貴?你這是準備殺他了?” “嗯。” 李慕玄點了點頭,“來都來了,不見這位老熟人不合適。” 他對苑金貴談不上恨入骨髓。 但卻非殺不可! 一來是少時那點事,二來就是對方投靠倭人,屢屢針對自己了。 以前是犯不著滿世界的去追殺這貨,如今既然到了旅順,李慕玄自然沒道理放過他,反正也就捎帶手的事。 “老李,我陪你一起去!” “我也同往!” “我就在這守著吧。” 張之維和呂仁兩人開口,無根生不愿摻和到這事里面。 雖然他也不喜苑金貴,但人死了就行,何必在乎誰殺的,怎么殺的,自己過去,說不定還有被認出的風險。 至于陸瑾,我去還用說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