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啊?我不信鬼神的。” “我以前也不信,直到有一天,我從一個造夢者的夢境里出來后,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 “雖然那段記憶很模糊,但我敢確定,另一個世界真的存在。因為,我從那次經歷后,就再也沒做過夢了。或者說我的夢都被鎖在一個保險箱里,取不出來?!? “難怪你說我們兩個很像。我也感覺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被鎖住了一樣?!? “對啊。被鎖住了。三維覺醒后,不光夢會被鎖住,連我的壽命都被吃掉了,每天都在以快于常人三倍的速度死去?!? “你能感受到自己死亡的速度嗎?” “三維覺醒后的人才能感知到自己是否變異。這就要看你了——” 房哥把咖啡放下,和藍天對視著。 “你還想通過三維覺醒嗎?” 藍天看著房哥,上次在雨里被他接到魑魅衙的記憶沖上了腦海:當時他完全沒見過房哥,卻在一片混亂之中跟他走了。或許的確跟鎖在“保險箱”里的東西有關。 嚴格來說,他跟房哥都不是很熟,其實就認識了幾天而已——他卻覺得自己認識他很多天了。 這會不會,跟他死亡的速度快于常人三倍有關系? 當藍天以為,自己才認識他一天,在房哥的認知中,藍天已經和他認識了三天。 所以才有這種突兀的熟悉感。 “我想三維覺醒。” “你得搞清楚自己為了什么三維覺醒?!? “在你把我接上那臺車時,我心里就有數了?!? “很好?!? 房哥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希望你記得現在的心境,將初心保持下去?!? “那你……”藍天問道,“還能活多久?” “保守估計,3年?!? “3年......” “你可別告訴其他人,特別是杜澤。我想你也看出來了,這里每個人都很直率,情緒上來了就歇斯底里。如果他們知道就亂了心氣。一個人亂了心氣就生活不了,往低處走——就讓大家歇斯底里吧,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怎么樣?” “我……答應你。” “我相信你?!? “我現在該干嘛?” “去找老白吧?!? 藍天出去了。 他回頭看了看房哥,后者的身影很高大,被陽光照著,顯得偉岸。 藍天走啊走,來到了醫療室。 老白正在給杜澤的胸口注射藍天的液化夢魘。 “有效嘿!”他興奮地叫道。 看到提前醒來的藍天,老白更興奮了。 “你起得這么早?我以為還要半天??磥磉@藥的強度還不夠。” “再給我吃一顆糖吧?” “不能多吃,一天一粒。不然你的身體會炸開,到時候只能撿你的碎尸喂魚了?!? “這么夸張?” “你是不是養成了重度受虐癥?” “我只是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感覺!” “這都是理想帶來的好處。” “呃——” 杜澤發出了一聲呻吟,一點點坐了起來。 他的右眼膨脹,像一只紅蜘蛛趴在眼睛里。 他胸前的五條血痕被藍天的液化夢魘填滿了,像墨黑色的膠水一樣粘在那里。 “你怎么也能起來了?”老白說,“難道我用的劑量算錯了?” “這些黑色的液體好像在愈合我的傷口?!倍艥纱鸬?。 “應該沒有愈合,只是停止惡化了而已。” “它什么時候能好?” “不清楚。也許需要那只狐妖來給你治療?!? 老白把藍天推到杜澤面前,像是推過來一個英雄,要給他頒獎一樣,說: “謝他吧。是他身上的夢魘給你療的傷,不然你的胸口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你的夢魘?” 杜澤站了起來,他一個兩米多高的大漢,俯視著矮他一個半頭的藍天,鄭重其事地說: “多謝了?!? 藍天仰視著杜澤的目光,說: “不客氣。因為我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下次,我會救回來?!? “說到這個。” 藍天走到他旁邊,錘了錘他上半身鋼鐵一般堅硬的肌肉,笑著說: “要不……咱一個月后,別單挑了吧?” “你怕了?” “你覺得國足對上巴西,有勝算嗎?” “如果是普通的國足,肯定贏不了。但要是有老白幫忙,那就說不定了。” “這......” “而且?!? 杜澤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那五條海藍色的痕跡上,說: “我可以幫你?!?br>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