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過等到大書法家折騰了大宋近二十年之后,大宋的江湖風(fēng)評就變成了另一種模樣。 所謂的“一世快活”那可真是字面意義上的快活。 而此前賈敢、徐京等所經(jīng)歷的江湖,卻是真的沒法像后輩們一樣快活。 對于徐京他們來說,能夠被朝廷招安,不僅僅是身份地位的改變,更是其他所有江湖好漢們羨慕嫉妒的榜樣和標(biāo)桿。 賈敢當(dāng)然明白徐京所言,他不忿道:“你等都得了好兒,只俺一個不容于上官,平白沒得下場,恁地晦氣!” 徐京寬慰道:“賈敢兄弟休得著惱!常言道,此處不留人,會有留人處。俺等曾受得陳大統(tǒng)領(lǐng)大恩,只因際遇變動,故背離于大統(tǒng)領(lǐng)!今賈敢兄弟于此不受待見,莫若棄了此間利祿,去尋陳大統(tǒng)領(lǐng),以全恩義。” 賈敢聞言卻似茅開頓塞,忍不住心中激蕩,只道:“徐京哥哥真一言驚醒夢中人也!朝中奸佞不能容俺,俺自去尋大統(tǒng)領(lǐng)入伙便是!說不得又能做一番大事,不比此間稍遜風(fēng)光!” 賈敢頓了頓,卻又道:“只有一事,俺若去了,恐牽連手下一群弟兄不得好下場。” 賈敢腦子卻還清醒,他一人去影響不大,最多被官府發(fā)布海捕文書通緝,若得一營兵馬出走,那就形同擁兵造反,不但他一營人馬要被當(dāng)做叛賊徹底剿滅,徐京等人也將受得牽連。 說不得便是兄弟反目,同室操戈了。 而這也是徐京連夜來見賈敢的原因。 徐京道:“賈敢兄弟若信得過俺,俺愿代兄弟暫時執(zhí)掌敢字營,必使一眾兄弟不致沒了下場!” 賈敢道:“俺如何信不過徐京哥哥!只哥哥掌了俺敢字營,汝那斥候營卻如何處置?須知王相公絕不會許你一人執(zhí)掌兩營人馬。” 徐京道:“此事卻好辦!俺妻弟李從吉亦多有戰(zhàn)功,刺探尋蹤的本事更勝于俺,正好作得斥候營正將統(tǒng)領(lǐng)。” 賈敢喜道:“如此卻好!” 當(dāng)下二人又分說的些話,便自散了去。 翌日,眾眾將齊聚大帳,與王厚見禮,卻獨不見賈敢蹤跡。 爾后著人找尋,只尋得賈敢兵牌魚符,并些個文書等,且有一封書信具留眾人。 賈敢書信中言稱,自己身負兄仇,終不得釋懷,又恐因此壞了眾兄弟前程,損了義氣,故掛印自辭,從此與眾兄弟相忘于江湖。只他掛念手下一眾出生入死的下屬,恐為人迫害,欲托營事于徐京哥哥,希望其他兄弟能夠成全。 王煥等人閱罷書信卻都紛然,王厚卻自感嘆那廝端底好算計,竟使得以退為進的好計,以一己之力為鎮(zhèn)南義軍解了來自朝廷的壓力。 實際上賈敢出走并不算甚大事,關(guān)鍵是他這種犧牲自己前途成全其他人的義舉,卻是十分符合大宋主流價值觀,尤其是對大宋的士大夫更是如此。 在王安石、司馬光之前的大宋官場上,卻存在著一種很獨特的政治氛圍和傳統(tǒng)。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