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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冷笑道:“那邪徒害人,但尋得幫兇,莫不是惡業同黨!爾作幫兇,概莫能外!死到臨頭,卻還在此巧燕狡辯,簡直死有余辜!”
說著陳單手抄起木架邊上的一根竹竿,對著旁邊的木架刺出,但聽得一聲慘叫,然后便見得一個壯婦撲倒木架,與些個炭塊滾作一堆,抽搐著死了。
而在壯婦倒下的地方,卻還遺留著一桿長柄斬竹刀,也可稱之為樸刀。
店主見得壯婦被殺,卻自尖叫一聲,轉身就往后院跑去,邊跑還邊喊道:“阿蓮快跑!有尋仇的來殺人啦!”
陳不緊不慢的跟在那廝身后,轉過一道門戶,卻來到一個院子里。
院子頗有些面積,其中大半地方堆放著木炭,邊角處有水井,還有一架石磨,并些干草堆。
陳低頭看了看雙眼發直的豆蟲兒,卻才倒提著滴血的竹竿,一步一步的追著那店主,行到一疊碼整齊的木炭堆前。
那木炭堆突然朝著陳倒來,緊接著一個枯瘦老漢揮動一桿大錘兇悍殺來。
陳只竹竿一掃,便將倒過來的木炭撇了回去,接著連刺數下,直把老漢的四肢和胸前刺得血流如注。
那老漢哀嚎著尖叫道:“好漢好漢不得殺俺!俺二子乃是官員,做的玉山縣令也!”
陳自是明白這老東西所言何意,大宋官員的家眷在這時代是有些護身特權的,尤其是不得受無妄侵害。
便是政敵之間相互攻訐,也極少對著家眷下手,否則就是壞了官場公認的潛規則,繼而被群起攻之。
當然若是犯事罷職的罪官,其家眷受牽連發付教司坊,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若是盜匪山賊故意傷害官員家眷,那結局就更慘了,至少詔安的待遇基本上是撈不到的。
大宋綠林中流傳著一句諺語:想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
這個“殺人放火”里面的殺人是有講究的,你不能什么人都殺,平頭百姓,商賈富戶,地主豪強都可殺的,唯有官員及其家眷不能碰,甚至可以擴展為讀書人不能殺。
如【水滸傳】中清風山三寇強奪了清風寨知寨劉高的妻子,宋江力勸其三寇將劉高妻子放回,很多人都說宋江太那啥,其實不然。這時候的宋江真的是為了三寇著想,別看他只是一介押司,卻深知官場禁忌。
只是誰曾想劉高之妻小門小戶出身,不懂這里面的道道兒,直接來了個翻臉不當人,然后他一家子真的就做不成人了。
殺官滅門,朝廷必然要嚴厲追究,之后三山草寇對上梁山入伙一事幾乎毫無異議,也正是源于此。
犯了殺官滅門之罪,誰特么不跑誰是傻蛋!
不僅僅是要跑,還得找大腿求庇護,而傻乎乎的梁山就此承擔了所有。
類似的事情梁山以后也沒少干,可以說是把整個大宋朝野上下得罪了個遍。
故而即便梁山最后詔安成功,更屢立功勛,終究難逃“鳥獸盡,良弓藏”的下場。
這老漢與陳所言,便是想要借官員親眷的身份保命。
只可惜,陳何曾在意這些個雞零狗碎。
老子都已經是展望過星辰大海的男人,你居然給我說這個,看不起誰呢!
陳只冷冷一笑,便一竹竿將驚恐的老漢刺死,然后將竹竿擲出,恰扎在即將逃出院外的店主大腿上。
陳緩步走到哀嚎的店主身側,只一腳踩中那廝的后腰。
店主哀嚎道:“好漢饒我性命!好漢饒我性命!我兄乃玉山縣令秦敏學,官家欽點的進士!我亦有家私萬貫,良田數頃,愿獻于好漢,只求好漢能饒恕我則個!”
陳大笑道:“官身不足懼,銅臭何所惜!便爾是那皇親國戚,宰相之家,今日我亦照殺不誤!記得下輩子投胎,多做些善事!”
說罷,陳抽出店主大腿上插著的竹竿,一桿子將他刺死。
陳殺了店主后,卻并未罷休,直將目光投向草料散放處,這本是豆蟲兒化驢時的口糧,如今自沒了用處。
只這草料堆卻無風自動,好似內里藏著個人兒似的
真就是藏人了!
陳用竹竿挑開草料,露出一個身穿湖綠襦裙的驚恐少女。
少女長得倒也標志,看著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只她眼神卻似饑餓的老狼看到了現成的鮮肉一般,殘忍、貪婪、驚喜、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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