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至今思來卻有些個尷尬! 楊溫接著說道:“那廝是個貫會作詩詞的,連作得【浣溪沙】二首,【詠墨梅】一詩更是讓李格非相公聲名大振,贏得了【李墨梅】的雅號。李墨梅感念那廝的情誼,便將自家女郎許配與他,只當時陳二狗年紀尚小,故而只定下了婚約,尚不曾完婚而已!” 王煥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說那廝那陳家兄弟是當今次相的東床快婿?!這實在是讓人意外的很!” 王煥穩了穩心神,卻又皺眉道:“既然那陳兄弟有這般身份,你我卻賺他去搜山追索申陽公,豈非是大大的不妥?!那山林中多豺狼虎豹,蛇蟒毒蟲,他若深入其中,只怕要白白送得性命!” 楊溫卻笑道:“哥哥不必擔憂,那廝命大的很!當初高公紀追殺他數次,皆被其走脫!區區野獸蟲蛇,又能奈他何?!” 且不說王煥得知了二狗乃是當今次相的東床快婿之后,便自轉換了對他的態度。 但說二狗與韓存保回到自家營帳,兩人便自分說起了各自的際遇。 韓存保說得自己從河州赴任開始,幾年間淪落到今天這一步的經歷,整個過程與巢谷所說的大同小異,只些個關鍵的細節之處卻有些個不一致。 當然這很正常,巢谷想要賺二狗,自然需要九真一假的謊言來取信于他。 不過遍觀韓存保的坎坷經歷,先被貪婪的上官和同僚排擠,倉促出兵大敗,卻被賊人小姐相中招婿,且作得一方頭領,幾乎與古典小說演義中的主人公一般,運氣好的令人吃味兒。 二狗笑道:“卻不知相中韓兄的僚女翁主是哪個?可請來與兄弟一見否?!” 韓存保有些為難的嘆了口氣,道:“陳兄弟,不瞞你說,我那僚女渾家也丟了!” 二狗驚訝的問道:“莫非也是那申陽公的手筆?” 韓存保點頭道:“正是!只我在瀘州蠻中的地位權勢皆因渾家而來,若被那些個僚人知曉她走失,只怕他等再不肯服我管束,故而我始終不敢聲張此事。” 二狗卻道:“韓兄放心,我定會去梅嶺深處找到那申陽公,救嫂夫人歸來?!?br> 韓存保拱手稱謝。 然后二狗有些說得自己在相州搞“減租減息”的經歷,其中免不了提及二狗對安陽韓家的處置。 韓存保卻有些拘謹的問道:“陳兄弟,前些時日,劉仲武那廝言說你將安陽韓家趕出了相州,逼迫他們不得不遠走他鄉,卻不知是否有其事耶?” 二狗嘆了一口氣,然后正色道:“韓兄,此事我卻不能否認,安陽韓家的大部分族人確實被我驅離了相州,只韓浩一支留下來看顧韓家的祖宅和祖墳?!?br> “這”韓存保神色復雜的看著二狗,嘆道:“陳兄弟難道就不能說些假話騙騙為兄么?何以說的這般慘淡也!” 二狗坦然道:“韓兄當知,我從不以虛言欺人!不過若你想聽點兒好的,我卻有一個說頭兒?!?br> 韓存??嘈σ幌拢溃骸绊n某自感愧對先祖,便二狗呢兄弟你說些動聽的話,卻無論如何也抹殺不了你撅斷韓氏根基的事實??!” 二狗有些開玩笑似的道:“韓兄你卻不知,二十幾年后,北方將有一支蠻族軍隊南下擄掠,河北諸州皆不能幸免也!相州乃賊軍攻掠之地,安陽韓氏只怕要首當其沖。 若你韓家繼續留在相州作威作福,只怕大半要作得那蠻族的刀下之鬼,只些個在外地做官的韓家子弟僥幸幸免于難。今我驅逐韓氏,莫看你家族人背井離鄉,卻也多能在未來遠離是非,茍全性命。如此可算得我提前救了你們一族的性命也!” 韓存??扌Σ坏玫恼f道:“你這廝倒是牙尖嘴利,這般顛倒黑白的浪言也虧你能說得出口!” 不過韓存保到底算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二狗沒有視他如仇,且韓家只失了些家業,族人子弟幾乎沒有死傷一個,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還要啥自行車??! 兩人又說了些話,然后各自安歇了去。 第二日,二狗便自加入了搜檢梅嶺的隊伍。 他跟著楊溫的搜索隊來到梅嶺的山麓之處,一行人沿著山道迤邐跋涉。 楊溫并沒有多帶人馬,只三十幾個精壯漢子,各都背著武器和干糧,他等篩得兩個山頭,又拉網式的檢過一座山谷,眾人卻才疲憊不堪的趕到盤龍寺歇腳。 盤龍寺長老大慧禪師早吩咐寺中僧人煮了些稀米粥,將將盛來與眾將士作飲食,他等伴著些米團米餅之類的干糧,倒也吃得個肚兒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