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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高公紀很想說我高某人做事從來就沒有后悔過,可惜良好的教養讓高公紀很難說出這等反派味道十足的話語。
他有足夠的灑脫,但灑脫不是狂妄,亦不是反覆無情。
所以高公紀只能忍些郁氣,卻來與呼延平并王摩說得換馬之事。
對此呼延平卻有些不太愿意,他前番剛剛入手的好馬滾墨獅子驄在山丘上被二狗的伙伴們奪了去,此時正被近乎廢人的地問騎著。
此時他騎乘的卻是原屬六如禪師的胭脂獸,胭脂獸是一匹難得一見的桃紅色駿馬,這馬兒的腳力倒不算出眾,唯有賣相頗為妖嬈,形貌嬌氣,恰似馬中的花魁一般。
故多為女兒家的坐騎,尤其是那京師中的花魁娘子,與胭脂獸最是相配。
六如禪師乃是花街柳巷的恩主,常有“蝴蝶僧”、“胭脂僧”的花名兒,他花費十萬貫重金,方才從極西之地購得此胭脂獸,常租借與花街娘子騎乘,當然那等租金幾何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也因著這馬兒的氣質與男兒不太相稱,早先呼延平不曾乘它,不過現在沒了滾墨獅子驄,他也無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但這并不意味著呼延平就愿意把胭脂獸讓給高公紀騎乘。
好馬對于一個將門高手來說,不啻于第二渾家,有的時候甚至比真正的渾家還要讓他等珍視。
更何況呼延平與高公紀還不太對付,故而他卻道:“高世兄莫怪,稍待俺要捉拿那陳家小兒,卻是缺不得腳力,怕是不好與留后置換坐騎。”
高公紀如何不知這呼延平只是托詞,他心中暗怒這廝無有些個心胸格局,面上卻冷然道:“既然長順有此雄心壯志,高某自當成全與爾!”
這時王摩卻開口道:“高公若不嫌棄,可換乘在下的坐騎,只恐它腳力匱乏,不合高公心意。”
高公紀與呼延平俱都神色訝然的看著王摩,當然高公紀神色間頗有些欣慰之色,而呼延平卻似在看一個沒腦子的傻缺。
王摩的坐騎確實不太起眼,那馬兒身形倒還雄壯些,可毛色灰青黑白雜色交錯,看著就跟一團亂糟糟的涂鴉一般,而且馬兒眉耷拉耳的,實在沒半點駿馬的樣子,比之農家的騾子還沒有些氣質。
不說別的,只高公紀騎上那癩馬,單只形象分都要扣掉許多,實在是太丟份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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