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二狗訝然一笑,卻道:“如此倒也正常,畢竟誰也不想被人像耍猴兒一般的圍觀。守真道長,且去報我名號叫門,就說我來與他醫治另一只手了!” 李守真依言而行,卻自拍了兩下大門,然后高聲呼喝道:“焦動!前日與你醫治手掌的陳小神仙駕到!還不快快出來迎接!你那左手不想要了么?!” 那道觀本就不大,守真道人的嗓門又高,躲在觀中的焦動聽得,卻吃得一驚,慌忙出來開門迎接。 他出得門來,卻直接跪倒在地,口中呼道:“小神仙法駕到來,俺卻拒之門外,實在罪該萬死!” 二狗連忙閃開半邊身子,不敢受他跪拜,又上前扶他起來,笑道:“道長何以行如此大禮,小子德薄,可受不得道長這般相待。” 焦動卻垂淚道:“小神仙當得!當得!俺手掌殘缺了幾十年,若無小神仙出手醫治,實在做夢都不敢奢望還有恢復的一日!小神仙與俺之恩情,實不啻于再生父母也!” 二狗苦笑道:“道長何須如此,你我皆屬鎮魔人一脈,道長因除魔受傷,乃是于世間有大功之人,小子能為道長復殘治傷,卻是理所應當之事,恩情之說卻是過矣!且先讓我看看道長的右手掌,可有甚不妥么?” 焦動聞言,卻展開自己用麻布包裹著的右手掌,一邊還說道:“好得很!小神仙與俺復生的手掌好得很。并無甚不妥之處。” 二狗卻看那新生的手掌,只不過三兩日功夫,卻已有些不對勁,只因皮膚過于薄嫩,且手指末端缺少指甲支撐,皮肉卻有些皸裂失位,手掌走形。 二狗苦笑道:“焦道長,你這手掌卻已脫形,如何能算得上妥當,也是我那日失了計較,收尾有些欠妥,亦不曾與你等細說叮囑,卻害道長多吃了苦頭。且入觀內,待小子與道長修整一番,還你一只完好無缺的右手才好。” 焦動嘴里說著客氣話,心中卻早已美的不行,只道:“非是小神仙的過錯!都是那些個老雜毛,卻來觀中看俺這手,他等看就看吧,卻還動手動腳,對俺這新手掌,又是捏又是掐,卻才落得這般模樣!” 只幾人入得小觀,唯留了小詩并劍姬在外面。 二狗讓焦動攤開右手,卻對驚蟾道人道:“老道長,且用你家蟾酥與焦道長鎮痛,我再與他修復些右手瑕疵。” 那驚蟾道人聽得,卻自懷中取出幾個小巧的瓷瓶和瓷碟,還有一排銀毫針,并一壺蒸酒,一一擺在小觀中僅有的一張小桌上,然后他用銀毫針自小瓷瓶中挑出些許灰黑色粉末,用些蒸酒泡在瓷碟中,攪成糊糊。 最后驚蟾道人取了幾根稍粗些的銀針,將針尖與二狗驗看,卻道:“若用這蟾酥,須得用這特制的銀針,針尖須留出孔隙,以灌入藥液,然后認穴扎針,可使人麻痹,雖刀斧加身而無有痛覺也。” 二狗細看那銀針,果然在針尖處留出了發絲一般細的中空孔隙,卻不由嘆服,先輩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或許這就是注射器的前身吧。 驚蟾道人將那銀孔針在焦動的胳膊上一扎,那焦動先是驚叫一聲,卻很快就歪了嘴,若非二狗及時扶住,只怕要如爛泥一般跌倒在地了。 二狗對這蟾酥的起效之速卻是甚為滿意,只笑問道:“不知道長這一針能持續多久?” 驚蟾道人笑道:“大約一刻之后,這廝便能恢復些知覺,若要完全恢復,須得半個時辰左右。” 二狗頷首道:“如此倒也算得上佳。不過我聽說一般蟾酥多有毒性,易腐蝕血肉,卻不知這鎮痛蟾酥毒性傷人幾重否?” 驚蟾道人卻知二狗所問為何,自來是藥三分毒,唯他家這蟾酥不同,卻笑道:“小哥兒無須擔心,貧道這蟾酥毒性輕微,若人吃了,只會跑肚拉稀,入得肉里,止稍有紅腫,并無他礙!” 已修正,可以正常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