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二狗自然愿意跟李小娘子多多交流之,故而卻道:“此事卻是說來話長,我等且乘上車馬,邊走邊說才是。” 李清照卻自應允,只與興奮的不能自抑的菱湘一起登上了車架。 說來陳老漢為了這車架乘坐的舒適度可是費了好一番心思,且不說別的,只鋪設的墊靠之物,便是等閑王公貴族都不能置辦得出來的。 比如冬暖夏涼的雪毫皮衾,卻正是劉堡兄弟獵獲且獻與司天臺的那面錦毛鼠皮,在得司天臺道人們秘法處置后,卻被陳老漢用正經好皮子置換了來,作了龐師娘的出行墊物。 車輦內還設有置放吃食飲品的小櫥柜,以及其他一些物什,主打的就是讓乘坐者感受到非同一般的享受。 這車架自不需要二狗來親自趕車,臨時待命的車夫王英便是現成的。 王英卻興奮的見面就要給二狗磕一個,叫道:“仆王英叩見小主人!” 王英這般興奮卻是有原因的,他雖然讀得幾年書,可家里說白了就是些趕馬車的車夫。平日里穿得是粗布葛衣,趕的駑馬陋車,一把最大的豪奢,也就是年節時候給自己和馬腦袋上戴一朵絹花兒。 但是今天只往主人家這車架跟前一站,王英就發現先前出門時自家老爹的安排是何等的英明。 穿錦衣的車夫啊! 以往王家老少何曾見得,小兒輩里甚至聽都不曾聽過。 據說也就是前代真宗皇帝北征時,為皇帝駕車的御馬太監就是穿錦衣的,只后來的幾代宋帝不曾出過京,卻未曾坐過架馬車,錦衣車夫就不曾得見了。 王英在幫著看守馬車的這段時間,確實感覺非錦衣車夫配不上主人家的這豪車駿馬,若得穿得寒酸了,恁的被人看低,丟了主家的臉面。 往常他也曾穿葛衣幫著老爹出車時,常因年齡小脾性弱被其他車夫排擠為難。 今日他穿錦衣守車馬,往常那些個憊懶潑廝莫說來排擠,連靠近都不敢,停車都得遠遠停到三丈開外,若得有不規矩的,他王英都不用發話,只瞪一眼,那等腌貨色便屁滾尿流一般的閃開了遠遠的。 二狗詢問得李清照的家址,吩咐王英小心駕車去那處,當然話語中不無暗示他駕車走得慢一點的意思,便顧自登上車架,卻與李清照說話交流去了。 這王英不知有沒有領會二狗的隱意,但他確實真個把馬車趕得很慢,很穩,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在京師街頭父老跟前顯擺一下,咱王大小兒已經是個穿錦衣的車夫王者了! 二狗入得車輦內里,李清照瞧著二狗說道:“陳世兄不去駕車嗎?” 二狗搖頭笑道:“我還有些個自知之明,那點不入流的車技就不在李阿妹面前獻丑了!” 李清照笑了笑,卻正色道:“陳世兄,按你所說,端王府與趙侍郎聯手謀算我,卻與家父有關聯,卻不知其中有何道理?” 二狗張了張口,正想分說,卻看了旁邊一臉懵逼的菱湘一眼,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李清照,卻說道:“此事李阿妹當先回去問一問令尊,若得李員外郎說不得,你且再問一問你后母,最后再來尋我,看我說得對與不對。” 李清照目光一閃,卻笑道:“陳世兄好不爽利!怎得只推脫耶?!” 只這戲言過后,她卻又問道:“陳世兄,雖得你我有些關聯,可此番仗義助我,卻也有些恩情過重,卻不知你緣何如此厚待我?” 李清照說這話時,卻是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頰,她1卻以為二狗這廝是見色起意,當然說得好聽點就是愛慕她李娘子的美貌,故而有所放矢。 二狗卻嘆道:“我本鄉野小子,自來京師第一天,便受得李員外郎的恩惠。我敬他正人君子,見他受人算計,便曾示警于他,只這老倌雖得才高,卻無急智,應付不得這等陰謀詭計,卻才不得不親自下場來救你也。” 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