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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動！”哈德爾忽然喊道，一邊伸手指了指點點的腿。

    麗安娜低頭一看，差點要喊出聲來。

    姑娘的雙腿不知何時已經和暗紅色的地面融為一體，暗紅色的血肉涌動著，隨后一點點的干枯，焦黑的死皮不斷向著上方蔓延。

    “為什么要看醫生呢？我感覺我現在很好呀？”點點輕輕道，“不會感到餓，也不會感到痛苦……”

    “點點，你……”麗安娜咬著嘴唇，想要話，卻不出口來。

    “唔……大哥哥，你們也來了嗎？”

    “我們來了。”哈德爾上前半步，半蹲下來，一旁的班德也跟著，蹲在零點身邊。

    “呼……我感覺……有點困，可以給我……講個故事嗎？”

    “好的，好的。”班德連聲道，“從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

    在枯燥且難聽的聲音中，姑娘緩緩閉上眼睛，隨后，她的身軀如同風干的脆皮一般，一點一點的碎裂開來。

    啪嗒一聲，一塊包裝完好的壓縮餅干掉在霖上。

    碎裂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哈德爾撿起那塊壓縮餅干，站起身來，抬頭看向四周。

    暗紅色的石塊開始寸寸碎裂，變成碎片，墜落下來，屋頂，墻壁，全都消失，遠處，其他的巖石屋也都化作碎片，在碎裂聲中墜落，大塊的暗紅色殘渣從上空墜落，砸在下方的渾濁水潭內，激起片片水花，將這隱約分層的渾水，攪得如同泥潭。

    哈德爾望著眼前的這一切，望著這已經徹底毀滅的廢街，空著的左手猛然攥緊。

    ……

    “發生什么事了？”藍鈷號船艙內，未曾跟隨的帕特和哈利疑惑的詢問著，他們不知道下方到底發生了什么，只知道短短的十幾分鐘里，原本膽害怕得要死的哈德爾，此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沉默不語。

    麗安娜的語氣很是低落：“死了……都死了……”

    一旁的班德猛然長嘆一聲。

    哈德爾忽然站了起來，撥通了緊急通訊：“剛剛那個，您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秦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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