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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在將氣運麒麟擊潰后,沒有返回北州或是前往西州,而是來到了他昔日的故地,東碣郡。
他上山為昔日那荒廢的東岳廟打掃一番后,這才來到了雙龍江一帶。
他在來到了雙龍江一帶后,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雙龍江怎妖氣這般濃重?
易柏以法眼看去,竟是瞧得這雙龍江處,妖氣重重,而且這些妖氣夾雜著許多孽氣,一看就是有吃人的妖魔藏于此間。
雙龍江怎會有作祟的妖魔。
此地不是一向清凈?
二百多年沒見,此地倒是變了樣。
易柏皺了皺眉,他按落云頭,在雙龍江岸邊的林中落下,他站在林間小道,往外張望,可聽得見江水涌動之聲。
他大步往江中而去,打算去江中一探究竟。
可轉頭他卻是看到了一中年從林外而來,背著把斧頭,是那伐木的樵夫。
易柏心念一動,與其去問江中那些妖,倒不如先問問這附近的居民。
要了解一件事,就不能單一的從一方面去了解,而是要多方面去了解。
否則也未有三堂會審之說了。
易柏將自身氣息收斂,又將頭頂龍角隱去,他大步往前走去,與這樵夫碰了個正著。
樵夫見著易柏,頓時如臨大敵,戒備起來,似乎擔心易柏是干那打家劫舍的買賣,可見著易柏衣著亮麗,頓時又放心下來。
能穿著這等衣服的,怎么可能會干那打家劫舍的買賣。
易柏看著樵夫神色間變化,能感知他人心念的他,如何能不知道樵夫所想。
他心中一嘆。
王朝末年,都是一樣的。
無論燕吳,都沒什么兩樣。
“先生是哪里人?怎這般早在這兒?”
樵夫走上前來,兩只滿是大繭的手抱在一起,行了個不怎標準的拱手禮,眼神躲閃,不敢與易柏對視,似乎覺得后者乃是名門貴族,他不配與之對視。
“我是外郡之人,今來此處游玩,老兄,我初來乍到,此處可有什么好玩的地兒?”
易柏說著,看了一眼天色,正是蒙亮之際。
“游玩?先生怎會來這兒游玩,這雙龍江可不是什么好游玩的地兒,若是想要來這兒游玩,先生還是作罷。”
樵夫忙是勸誡,臉上的擔憂濃重。
“常聞雙龍江多景,怎會沒有好玩的地兒?”
易柏裝作一副不信的樣子,打算從樵夫口中套套話。
“先生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十幾年前開始,我們這雙龍江可就不一樣了,總之,現在的雙龍江,很危險,先生還是返回吧。”
樵夫勸說,實在是不忍易柏命隕于雙龍江。
“老兄細說,若不說出個緣由來,我怎地會折返。”
易柏搖頭說道。
“哎呀哎呀,先生怎么就不聽勸。”
這把樵夫給急得,就差沒把斧頭拔出來,逼易柏返回了。
“老兄,我也是個讀書人,你把緣由和我說清了,我肯定就返回了。”
易柏卻是擺出一副執著的樣子,大有不說清楚,他就絕不返回的樣子。
“罷了,罷了!我和你說就是了,我們這雙龍江啊,有妖!有吃人的妖怪!”
樵夫小聲的說道。
“妖?吃人的妖?怎會有這般,我可是聽聞,此地有一龍王廟,頗為靈驗來著,怎會如此?”
易柏問道。
他心中也正是很疑惑,此地若是真出了吃人的妖,只要百姓夠多,上香禱告于他,念誦祭文,他很大概率是能夠知曉的,肯定會出手,挽救他這一人間祖地。
“你這先生的消息,都是多久之前的了?龍王廟早在十多年前就沒了啊!”
樵夫嘆息連連,嘴里還嘀咕著什么‘就說不能拆龍王廟,拆了龍王廟肯定有禍事’之類的話。
聽到此話。
易柏恍然,大概是知道為什么雙龍江會誕生這吃人的妖魔了。
往日之時,雙龍江是十二元辰巡視的重要地方,更有他的廟宇坐鎮在這兒,等閑妖邪如何敢犯。
可這十幾年來,人間大亂,十二元辰肯定是忙不過來的,所以就沒有關注雙龍江,也認為雙龍江有他的廟宇在,不會出亂子。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廟宇被人拆了,這雙龍江能不亂么。
易柏心中嘆息了一聲。
“老兄,那龍王廟傳聞頗為靈驗,為何沒了?”
易柏問道。
“唉,這件事,真不知道該怎說,是京城那邊過來了什么大官兒,說要拆什勞子淫祀的,一切不在官家登記的,都是淫祀,龍王廟就是什么淫祀,要拆,當時我們想攔,卻攔不住,龍王廟還是被拆了。”
“先生你說,以前龍王廟在的時候,我們雙龍江一點兒禍事都沒有,一被拆了,就有了禍事,這不就說明著,龍王廟是有用的嗎?”
“這些狗官兒,就是不信,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兒住,龍王廟有沒有用,我們能不知道嗎。”
樵夫罵罵咧咧的吐槽了起來,說著說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斧頭劈死那狗官。
易柏聽著,已是明白,只覺好笑。
怎還把他的廟宇當成淫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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