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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越，又見面了?！?

    老僧沒有高僧樣，臟兮兮的，露出大白牙，邋里邋遢。

    “法師，好久不見?！?

    易柏硬著頭皮回答。

    “我就說，老僧與檀越是有緣的，不然我怎能喝到檀越給的一碗水，不過這次檀越卻是幫了大忙，老僧不善水，多虧檀越幫忙把此作祟妖孽趕出水來?！?

    老僧笑著感激。

    “法師客氣，此妖多次入我領(lǐng)地，我這才前來討個(gè)說法的?！?

    易柏老老實(shí)實(shí)的。

    “檀越幫了就是幫了，老僧沒甚好報(bào)答的，便做東請(qǐng)?zhí)丛接蒙??！?

    老僧招手，讓易柏跟他來。

    易柏猶豫，這會(huì)不會(huì)騙他過去宰？

    可他聽到老僧說，就在前面密林做東，他半響后，還是靠近了。

    老僧走到一片較為平整的草地，盤膝坐了下來，變戲法般，從兜里摸出了……一整只雞。

    易柏目瞪口呆。

    知道又是一門不得了的‘術(shù)’。

    老僧不顧易柏所想，朝著雞上一吹，雞毛落了個(gè)干凈。

    他又堆起柴火，又是一口氣吹去，柴火自燃。

    老僧熟練的烤雞。

    “法師入得佛門，怎還吃肉食？”

    易柏蜷縮在旁，忍不住詢問。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老僧笑著說道。

    易柏不語。

    感覺這老僧說的對(duì)。

    拳頭大，說的肯定對(duì)。

    他不敢反駁。

    “檀越，此雞烤熟，尚需時(shí)間，請(qǐng)?zhí)丛綍旱??！?

    老僧如此說道。

    “自無不可?！?

    易柏點(diǎn)頭答應(yīng)。

    一僧一妖于夜間圍著火堆而坐。

    半響之后。

    老僧突然看向易柏，臟兮兮的臉上露出白牙，說道：“檀越，你覺得，我像菩薩嗎？”

    “像！”

    易柏從心。

    “哈哈，檀越當(dāng)真是有趣得緊！”

    老僧錯(cuò)愕，旋即大笑。

    他不等易柏回話，他自顧自的開口：“他們都說，菩薩便是得到什么都不會(huì)欣喜，失去什么都不會(huì)悲傷，打祂，祂不怒，罵祂，祂不惱。”

    “可老僧我啊，得到東西便開心，失去東西就悲傷，打我，我就生氣，罵我，我就惱怒，他們都說我，這輩子不可能證得菩薩果位……”

    易柏沉默半響，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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