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增資擴股-《紅樓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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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伯侄對簿公堂,爆出戲本賣了三萬兩天價的驚人消息,令廣和樓名震京師。
市井小民茶余飯后多了談資,慕名前來觀戲的人越發多了。
不得已,戲樓只好增加場次,延長營業時間。
有如此重大利好加持,周邊地價一日高過一日,三和商號賬面上迅速浮盈數萬兩銀子。
這等無中生有的本事,薛蟠和賈璉、鳳姐等皆嘆為觀止,薛姨媽也終于解開憂慮。
薛家號稱家資百萬,要算上各地商鋪、田地等各類資產的價值。
此番投入五萬兩,幾乎抽干了薛家在京師的流動資金。豈能不夙夜憂懼?
眾股東喜得忘乎所以,都快想把柳湘蓮當作財神爺供奉起來,朝晚祭拜。
官司事了之后,又過了兩三天,眾股東在梨香院相聚,商談下步計劃。
選擇梨香院是因鳳姐和薛姨媽堅持要參加會議,否則幾個爺們去哪里談不好?
前廳,眾人各自落座,桌上擺著上等香茗和新鮮水果、精致糕點。
柳湘蓮是有功之臣,眾人不敢怠慢,先是一番歌功頌德,氛圍愉快。
鳳姐盛裝而來,光鮮靚麗。
賺了錢心中歡悅,越發顯得容光煥發,似雪如玉的肌膚都能掐出水兒來,眼角眉梢都是遮掩不住的喜氣。
除了前幾日拜訪老太太時匆匆一會,柳湘蓮有段時間沒見鳳姐了。
此前彼此間有些芥蒂,并不親近。
主要是鳳姐眉眼太高,于她無用之人,從不放在眼里。
如劉姥姥第一次拜見,人都已經站到屋里了,她還裝作沒看見呢。
今見柳湘蓮奇貨可居,是個賺錢小能手,鳳姐態度大變。
笑語盈盈,身段款款,妖嬈走來,濃郁香氣沁脾撲面,如筍般白嫩的纖手緩緩斟茶奉上。
柳湘蓮連忙起身,連道不敢,再三婉謝。
他倒不至于懷疑鳳姐對他有意思,在她眼中,自己怕還是個毛頭小子。
鳳姐何等強勢之人?根本婉拒不得。
柳二郎只得接了茶盅,連聲道謝。
鳳姐燦然一笑,百媚橫生,轉身環顧眾人,手中團扇輕拍著飽滿胸脯,巧笑倩兮說道:“不妨跟你們說,打我頭次瞧見二郎,心里就直打鼓——這還是人么?”
話音剛落,房間里霎時變得異常安靜。
眾人俱是一愣,神色古怪的瞧她,好端端的你怎么罵人呢?
賈璉乍然變色,不知媳婦是發什么瘋,柳二郎現在是搖錢樹,怎好得罪的?
他瞪大了眼,想開口呵斥。
卻見鳳姐檀口翕張,語音清脆,嬌笑道:“二郎這模樣,真俊的天仙下凡似的!
只可惜錯投了男兒身!否則我定要和他做對兒把臂言歡的好姐妹!”
眾人松了口氣,到底是鳳姐兒,這都能圓過來。也呵呵而笑,紛紛贊同。
自家媳婦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知書達理,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與柳二郎調笑,言談近乎調情,明知兩人沒什么私情,賈璉也不免有些吃味。
瞪她一眼,不滿道:“你可安靜些罷!就你嘴里怪話多!今兒還有要事商議呢。”
鳳姐可不怵他,螓首微抬,睥睨而視,雙手叉腰,氣勢十足的嗔道:“喲!璉二爺長進了,我夸二郎你也吃醋?真真是小氣鬼!”
呵!我倒成了醋壇子了?你個大醋甕!
賈璉懶得給她回話,轉過頭,眼不見心不煩。
鳳姐得了勝,裊裊娜娜、搖搖擺擺回去,款款落座,玉容上依舊笑意滿滿,傾倒眾生。
其人性格如此,也無人覺得不妥。
柳湘蓮暗嘆,這等潑辣性格,璉二拿捏不住實屬正常,便是他,對上了怕也有些吃力。
忙咳嗽一聲,說道:“鳳姐姐謬贊了,戲再好也得先搭戲臺才能唱。現今的成績是大家共同辛苦所得,璉二哥自不用說,薛兄近來也不曾懈怠。”
聽他夸贊自己,薛蟠喜的眉開眼笑直樂呵。
薛姨媽更歡喜的不行,心情大悅。
心道,可算是遇見明白人了!
蟠兒以前不學好,都怪碰到的全都是狐朋狗友,勾引壞了他!
如今跟著柳二郎,不是也能干正經事嗎?
正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卻又見柳二郎看向薛蟠,臉色一沉,冷聲道:“成績得之不易,更該慎重警惕,再接再厲!薛兄動不動就請人看戲是怎么回事?看戲你倒是掏錢呀!天天掛賬怎么行?”
薛蟠一大毛病就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動不動就請客做東。
說的好聽叫慷慨仗義,說難聽就是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看不明他人真情假意。
跟著柳二郎賺了點兒錢,尚且是虛的呢,他已經得意非凡,飄飄然了。
來京后他結交的那些狐朋狗友,找不上柳二郎,掛不上璉二,只好打他的主意希望引薦。
被柳湘蓮罵了兩三回,才停止胡亂答應人。
可仍是天天包著最貴的包廂請人看戲,除非遇到不能得罪的貴客,再不肯讓出的。
薛蟠得了夸獎正樂呢,被這么一訓,就像是剛剛被捧到天上,突然被一腳踹下來,瞪著大眼疾聲辯解:“二郎誤會了!并不是不掏錢,只是隨身沒那么多銀子,稍后定補上!”
柳湘蓮依舊不給他好臉色:“我是為錢生氣嗎?是薛兄你喝多了嘴上沒把門,什么都敢往外說!你怎么知道那群人里面沒有故意來打探消息的?我反復叮囑不可向外泄露詳情,你醉了什么不敢說!”
賈璉聽到此處,緊繃著臉,連連頷首,深有同感。
原本他持股的事要瞞著家里,不意早被薛蟠給透露個底兒掉,現在只能死鴨子嘴硬不承認。
可有什么用?別人都認定他是大股東,紛紛上門求托。
柳湘蓮舒緩了語氣,又道:“戲園生意看似紅火,別人不知實情,難道我們自己也不知?身上全是窟窿!這窟窿須在一年內填完,光憑戲園盈利定然不夠!若是別人知道這一點,想對付我們,法子多的是。
不說別的,最簡單就是攛掇那些債主上門鬧事。畢竟他們是賣家,如今也知當初中了算計,很有一些覺得吃了虧,不肯干休的。
也可以統一起來,阻撓我們后續的融資計劃。
要知道,買房地的價款只是延后支付,可不是不用還的!要是沒有新資金進來,一年之后該如何收場?定會崩盤無疑!到時別說賺錢了,戲園子賣了都不知道夠不夠還利息的!”
聽他說的如此嚴重,眾人面面相覷。
這才想起生意搞得這么大,已經不單是賺不賺錢的問題,還擔著巨大風險呢!
都用責備的眼神盯著薛蟠。
薛蟠處于風暴中心,急得搓手,連連保證再也不亂吃酒亂說話了。
為了擺脫自個兒的嫌疑,他忙說道:“二郎,這事兒真不怪我呀!那說你投了十萬兩銀子的分明是賈珍!珍大哥這事兒做的太不地道了!”
在坐諸位都知賈珍是什么性子,對賈珍和柳二郎之間的齟齬也有所耳聞。
對方身份擺在那里,也不好多說什么指責的話。
賈璉最是尷尬,他沒想到賈珍果然不肯罷手,都用上借刀殺人之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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