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事成雙-《紅樓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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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兒怎么又哭了?
難道是喜極而泣?
柳湘蓮和尤母俱感詫異,停止討價(jià)還價(jià),轉(zhuǎn)頭瞧去。
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哭的不是三姐兒,而是二姐兒!
尤二姐是個花作腸肚、雪為肌膚的妙人兒,哭起來亦別有一番風(fēng)姿。
初時星眸含霧,氤氳繚繞,濛濛茫茫。
次則霧凝為露,青草染珠,梨花帶雨。
再則雨落成溪,兩行清流,涓涓不止。
最后悲不可遏,滾滾而下,妝容蕩盡。
終至于掩面而泣,嗚嗚咽咽,已然氣息如縷,身軟如酥。
這一哭卻把另外三人給哭愣了。
尤三姐不好意思繼續(xù)伏在姐姐懷中裝模做樣,站直了抱住她。
沒辦法,尤二姐越哭身子越軟,上氣不接下氣的,快癱倒了。
柳湘蓮心說,就算你羨慕妹妹有了歸宿,也不至于此吧?
莫非這一家子都是戲精,老的撒完潑,就輪到小的發(fā)動淚水攻勢,今兒是準(zhǔn)備把我吃死?
他故作好奇問道:“二姐兒怎么了?可是擔(dān)心你的住處?
不必憂心,一同搬進(jìn)來便是,又不缺少房間。”
尤二姐聽了,大著膽子用淚水濛濛的鳳眸哀怨的瞥他一眼。
心中千言萬語,一句話也說不出,很快又低垂螓首,悲咽不止。
她覺得悲苦至極,竟無人懂得自己心事!
說來,她原覺得姐夫賈珍是個不錯的選擇。
年紀(jì)不老,有錢有勢,也會哄人。
雖說風(fēng)流些,可只要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受點(diǎn)兒委屈又算什么?
哪個女兒不是這么過的?
別的不說,媽媽不就是現(xiàn)成的例子?
大姐身為大婦也管不得姐夫,唯知順從而已。
可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本以為三姐兒鐘情于柳二郎,不過是她異想天開癡心妄想。
誰知莫名其妙的竟然給她辦成了,如有神助。
這么個俊俏小郎君,溫柔又體貼。
哪里是姐夫那個三十多歲,好色而已的粗人所能相比的?
簡直是一個是天上美月,一個是地下爛泥!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何以命運(yùn)竟有如此天差地別?
蒼天不公呀!
尤二姐想到這些,真是悲從中來,難止難抑。
只覺凄風(fēng)苦雨愁煞人也!
尤母耐著心問了幾句,可是尤二姐根本不理會。
仍是嗚嗚哭泣,心傷欲絕,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姐姐,你莫再哭了!我知你意思!”
尤三姐早就不流淚了,一臉肅容的朗聲說道:
“你見我有了歸宿,自己卻要跟了姐夫,心里覺得委屈,是也不是?”
尤母和二姐兒聞言大驚,見了鬼一樣看著她,心說真是不懂事呀!
家里名聲本就不好,這等丑事怎好說出來!
你就不怕柳二郎也疑你么?
急忙給她使眼色,示意柳二郎還在呢!
“三姐兒,你胡沁什么!莫不是糊涂了?”
尤母忙呵斥制止,又偷看柳二郎。
見他臉上并無異色,仿佛與己無關(guān),稍稍放心。
尤二姐也忙抹了淚,收了聲,底氣不足的辯白道:
“姐姐為你有了好歸宿,高興罷了,妹妹可不要胡說。”
好個尤三姐!
只見她冷哼一聲,撇撇嘴,柳眉高揚(yáng),橫橫的說道:
“你們難道覺得他是傻子嗎?”
尤母忙瞪她,哪兒有當(dāng)著人面兒這樣說話的!
你這還沒進(jìn)門呢就飄了?
尤三姐不理她媽,轉(zhuǎn)身面對柳湘蓮,兇巴巴的問道:
“你老實(shí)說,是不是早把我家的事兒打聽清楚了?”
因得了柳二郎納妾的承諾,尤三姐現(xiàn)在面對他可算是有了底氣。
風(fēng)采顯現(xiàn),星眸燦燦,奪人心神。
身子前傾,胸脯壓上,咄咄逼人。
“三姐兒什么意思?”
柳二郎裝糊涂,有些話好說不好聽呀。
況且,男女之間,誰先動心,豈不是誰落下風(fēng)?
只見尤三姐忽轉(zhuǎn)身去拿劍,柳湘蓮以為她又要做傻事,正要阻止。
卻見她將劍往柳湘蓮懷里一推,說道:
“給你的青云劍!哼!還擱這兒裝傻充愣糊弄鬼呢!
你也不用和我花馬吊嘴的,清水下雜面,你吃我看見!
今兒下午聽師父說我才知道,你的佩劍早給弄丟了!
這明明就是新買的,哪有什么正經(jīng)名字!
前兒在花園里你故意把劍給我,還胡謅這個不正經(jīng)讓人想歪的名字,就是要引著我找你學(xué)劍,是不是?你說呀!”
完蛋,忘了柳三這茬了,也沒囑咐他,真是百密一疏!
柳湘蓮鎮(zhèn)定如常,毫無異色。
尋思,此事倒罷了,什么叫“不正經(jīng)讓人想歪”的名字?
“青云劍”很正經(jīng)呀,寶釵還說“好風(fēng)憑借力,送我上青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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