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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辭晚悄悄蹲在一邊，聽牛老六哭得好不可憐。

    夜游神倒是好耐心，牛老六哭得鼻涕泡泡都出來了，他也一直安靜聽著對方哭訴。

    但更有意思的是，牛老六每哭一回，頭頂上都必然要冒出一股或者兩股的無形之氣。

    這些氣有部分飛向了夜游神左手托著的那枚如意銅牌中，還有一大部分，竟自動飛向了宋辭晚。

    地秤自行浮現，將這些氣采走。

    【萬物有靈，皆可篤信，愿力三兩九錢，可抵賣。】

    【萬物有靈，皆可篤信，愿力二兩一錢，可抵賣。】

    【萬物有靈，皆可篤信，愿力一兩二錢，可抵賣。】

    ……

    牛老六雖然是在向夜游神求助，但他的信仰卻居然一分為二，部分給了夜游神，大部分自行分配給了宋辭晚。

    這些愿力可不是宋辭晚手動捕捉來的，地秤會自動采集，就證明了牛老六在向夜游神求救的時候，心里頭真正念叨的其實還是原先幫助過他們的宋辭晚。

    宋辭晚有種又一次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奇妙感覺：長見識了！愿力居然還能這樣分配？

    夜游神看不見愿力的真正走向，只能感受到手上銅牌中有愿力在不停匯入，因而他的耐心越發十足。

    直到牛老六哭得嗓子都啞了，直拽著他的褲腳，一雙眼睛巴巴地望著他，卻不再話，夜游神才甕聲道：“你求本神相救，是要如何救？倘或是要將你女兒恢復成原本的人身，本神卻也無能為力。”

    “但若只求一個安置，本神可將你父女三人帶回城隍廟，求一求我們城隍老爺。廟中倘若還有空閑職司，安置你這兩個女兒倒也未嘗不可。”

    兩名蛇少女，明明只有妞妞才是牛老六的女兒，可在這里，夜游神卻兩個都是他的女兒。

    蛇少女不能話，那想必便是能話的牛老六，也將另一名少女認作自己女兒了。

    都是可憐人，這是可憐人對可憐饒憐憫，憐他人亦如憐自身。

    這樣也挺好……

    宋辭晚靜靜立在旁邊屋宇上，眉梢微動，卻還注意到另外一點——城隍廟的職司？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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