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看起來倒也不難,但要明確一種前提,那就是:在場的所有人,他們從落入到這個詭異世界起就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身份與記憶,而化身成為了饑腸轆轆的逃荒災民。 人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本來就容易失去理智,再被看起來熱情大方的村民們一哄一勸,又有幾人能忍住一口不吃呢? 宋辭晚能忍住,那是因為她的確有超越常人的意志與信念。 可即便如此,在她站起身的當下,她的記憶雖然恢復了,她肚腹間的饑餓感卻仍然沒有半分減輕。 非但沒有減輕,這種饑餓感甚至還在飛速加強。像是有一個漩渦,在她的胃腸間攪動,吞吸。 大量的胃酸在快速分泌、漫延,宋辭晚五臟六腑都生出了一種火辣辣的痛。 這種感覺簡直比挖心撓肝還要令人痛苦,很顯然,如果宋辭晚不趕快進食,她的胃腸甚至會反噬自身,促使她自己將自己消化掉! 自己吃自己,那是什么恐怖感受? 宋辭晚的天地秤內倒是存儲有食物,但此時此刻,她能拿出來吃嗎? 顯然不能。 不能,不是因為害怕眼前這些富貴村村民暴動,而是冥冥中宋辭晚還生出了一種感應,在這個詭異世界規則里,外來的食物是不被允許食用的! 要么饑餓到吞食自身而死,要么放下原則和信念,吃下富貴村村民提供的嗟來之食。 一個是清醒著立刻死亡,一個是糊涂著延遲死亡,兩個都不是好結果,可大多數人卻會本能選擇后者! 宴席間,談話聲越來越少了,推杯換盞的交流聲也沒有了。 大多數災民已經不需要再有人勸食,他們自動自發地狂吃猛塞,越來越多的人扔下了筷子,直接用手抓飯進食。 呼哧呼哧,滋溜滋溜—— 富貴村的村民們笑了,他們從容地坐在那里,間或動作輕快地幫助吃空飯盆的災民添食加菜。 宋辭晚站在這樣的人群中間,又還注意到一個重點:村前空地上足有桌席九十張,每張席面上都能坐下三個災民,又搭配有一名富貴村村民陪坐。 這像是什么? 像是每一個村民都能領到“三頭”災民,對他們進行標記與馴養! 宋辭晚面前的這張桌席上亦是如此,災民有三個,她、周大娘、以及一名陌生的男性災民。 如今這個男災民已經在同桌綠衣女村民的喂食下吃得面目腫脹,似有豬相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