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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shù)诰盘爝^去,又過了九天,赫拉要塞中的某個特殊唱詩班依然沒有收到原本預定發(fā)來的通訊。
盡管這份通訊只會由卡爾加本人的機要室來收取,而非由為戰(zhàn)團與整個要塞服務大唱詩班所探知,且只有馬庫拉格大領主與他最信任的顧問可以過問,但原本穩(wěn)定了半個多世紀的運作*(注1)伴隨著瓦羅·底格里斯越來越惡化的夢境預言顯然不是什么好兆頭。
對自己最近所有的夢境都感到不安已經(jīng)很久了的首席智庫館長立即要求第五連剩余的那一半兄弟重新出發(fā),在蓋倫努斯連長的帶領下前去尋找他們正在不屈號上執(zhí)勤的兄弟們。
當行軍之主*(注2)率領他的兄弟們趕到大智庫長最后一次能夠利用通訊標識追蹤到的靈能躍出痕跡——即外側埃斯卡利這顆氣體巨行星的高空環(huán)形軌道上時,他們起初什么都沒有找到,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認為,或許不屈號往亞空間中跳躍的頻率太過頻繁、跳躍的次數(shù)也太多了,以至于那不幸的半數(shù)兄弟可能遭遇了在亞空間航行中可能遇到的最糟糕的情況之二。
即要么他們遇到了亞空間風暴與其中的怪物,被卷走沖往靈魂之洋的深處,在那里接受不知道過去多少年的考驗與攻擊,最后運氣夠好的話,可能會在拼合了一些其他殘骸之后,在一個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循的地方與時間被重新吐回現(xiàn)實宇宙——這就是許多突然出現(xiàn)的太空廢船的遭遇與來源。
又或者他們的運氣要好一點,只是遭遇了一次罕見的亞空間航行錯位,這種不可抗的航行事故往往會導致人們在航行開始前就抵達了終點,或者反過來。但不管是哪一種,他們現(xiàn)在看來是無法在這個時點里找到失蹤的不屈號與上面的五十名極限戰(zhàn)士、六千名輔助軍以及審判官西比亞與她的護衛(wèi)們了。
直到不愿就這樣放棄他的一半兄弟的蓋倫努斯連長下令繞著這顆行星的軌道進行多次、分層、最仔細的掃描后,他們才從氣體巨行星的小行星光環(huán)中找到了極少量的剝落碎塊——那還是因為一座原本矗立在堡壘頂端的貼金雕像上金箔面向恒星的反光一閃,才讓搜索者的眼角注意到的。
經(jīng)過小心的隔離打撈與分析對照,這塊碎片正是來自不屈號教堂頂部的裝飾雕像之一,雕刻著冷鋼峰之戰(zhàn)中的英雄。
“你們怎么看。”蓋倫努斯連長向他的左右征詢意見道。
在他的左邊站著第五連的智庫烏爾菲烏斯,這位戰(zhàn)士的年齡比這里所有的第五連成員都要年長,他陪伴著蓋倫努斯與他的前任度過了漫長的歲月,而他幾乎變得全白的短發(fā)、顱骨上包裹著的薄而有著疤痕與皺紋的皮膚與他看起來像是石刻般的膚色都深刻揭示了他曾經(jīng)在另一個維度中如何激烈地與凡人不可直視之物們進行過抵死的戰(zhàn)斗與抵抗。
而他的右邊是他的另一位老搭檔,薩爾瓦托兄弟,他的鐵銹紅色涂裝、齒輪顱骨徽記與背后的機械臂都標識著他火星歸來的技術軍士的身份。
現(xiàn)在,薩爾瓦托俯下身,他的多重目鏡鏡片正在不斷收縮旋轉,顯示出這位老技術軍士正在進行多角度多頻譜的數(shù)據(jù)分析,“赫斯提安是我最好的后輩之一,”他最后說,“否則他也不會被派來在我不在的時候負責維護不屈號?!?
“我對此毫無疑問,但你能從這上面看出些別的蛛絲馬跡嗎?烏爾菲烏斯你呢?”
智庫的靈能兜帽上閃耀著越來越明顯的藍光,他與生俱來的靈能力量被壓縮至一個安全可控的范圍內(nèi),他的雙眼從最深沉不見底的黑色變成了朝外放射著藍色光焰的明亮色彩。
“我……”他慢慢地說,“這里有……許多不同的靈能印記……非常多……非常多種類的祈禱與非常多種類的靈魂的回響曾經(jīng)掠過這塊碎片,不僅僅有人類,而且有一名強大的無生者……但很奇怪,它的力量特點與它展示出來的回響強度非常不相符,就好像是……一頭格洛克斯獸在用一只蜘蛛的腳尖行走那樣……”
“那我可能分析出的東西更直觀些,歐姆彌賽亞保佑。”薩爾瓦托終于直起身,開口說道,“從角度來看,這是被一次差不多從下方起爆的極強的爆炸炸飛的。”
“有多強?能分析出爆炸物的成分么?”
“很少見。”老技術軍士思考著,“這就像是……這就像是有人的等離子槍過熱爆炸之后留下的痕跡,但是這種當量當然不可能是由這么小的武器爆炸引起的?!?
“等離子魚雷?”蓋倫努斯連長皺起眉頭,假若是能夠擁有這種等級武器并擊破不屈號防御的力量,那值得懷疑的范圍就大大縮小了,而且關鍵是他們并沒有聽說這一帶附近最近有任何能夠發(fā)射這種等級的艦隊或者勢力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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