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是前星辰之爪的熔爐之主、鍛造大師、休倫的私人裝甲整備士、也是在荊棘宮大戰后帶著他的主人那幾乎被煮熟的尸體逃入大漩渦的人;并在那之后,瓦爾瑟克斯與戰團藥劑師加雷恩、瓦列爾一道努力工作了七天,用仿生機械與維生系統盡量重建了休倫那被融化與煮熟的半邊軀殼,并在第八天目睹自己的主人從死亡中恢復,在第十二天過后看著休倫重新穿上他破碎的甲胄站起來,宣布紅海盜將要從星辰之爪的廢墟中誕生。 有著這樣的履歷,他無疑是休倫座前少數能與他的主人以一種相對信任的關系進行對話的人。 所以現在瓦爾瑟克斯正惱怒地想要抽回他的長鞭,卻發現這無禮的來訪者壓根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既然如此,那么煉金大師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他肩膀上的那門超功率轉換光束槍就這樣開火了。 眾所周知,轉換光束的作用原理大約可以簡單解釋為它所發出的反物質粒子定向能量束會在目標中引起正反物質的湮滅效應。且作為一種光束能量,其威力會隨著目標距離變遠而變得越強,直到光束最終到達它的臨界失效范圍外為止,通過專用的、能量足夠強的等離子供能反應堆、平穩的發射基座、足夠長的充能時間打開原子鍵激發儲存在其中的能量,轉換光束可以穿透與毀滅生物、載具,或者幾乎任何物質。 簡單來說:一種黑暗時期科技,建造不易,存留極少,除了需要準備時間和能量之外沒有任何缺點與消滅不了的物質的反物質武器,所以洪索這會兒在這么近的距離上安安穩穩地挨了這一下就應該已經妥妥當當地炸成了黑心王座前的一朵煙花,只要他還是一個具備存在的存在,那么就沒有第二個可能。 但什么都沒發生。 應該連人帶動力甲被物質湮滅所帶來的超高溫能量炸毀燒盡的洪索依然站在原地,用一種科研人員很熟悉的赤裸裸的眼神打量著煉金大師的神經鞭,同時也在打量他的動力甲——背后的那座古老遺產裝置。 “真是令我意外啊,大人,您這里真是物華天寶,人杰地靈。” 瓦爾瑟克斯在震驚中舉起了雙手,“這不可能!!!”紅海盜的煉金大師癲狂地高喊著,曾被譽為對阿斯塔特制造科技最了解和具備天賦的、仍然在世的最天才的博學者之一的混沌阿斯塔特舉起了他的雙手,“這不可能!!!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事實!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定論!即使在亞空間中這也是不可能發生的!!!這不可能!!!這不符合宇宙的基礎!”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為什么不問問你身旁的同伴呢?” 站在休倫身旁的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巫師與此同時發出了窒息的聲音,一種白金色的霧氣幾乎是帶著惱怒的情感般地從他盔甲縫隙的每一處開始向外沖破表層噴射出來,令人想起某種巨大的貝殼類被放在蒸籠上蒸得熱氣四溢的景象,巫師的手抓向自己的喉嚨,在地面荷荷嚎叫,毫無神秘感地翻滾起來,陶鋼砸在精美的拼花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噢,那真遺憾,看來我所信奉之主不是很喜歡你呢。不過沒關系,只要你及時斷開了窺視,反噬的作用不會很嚴重的。”他咂了咂嘴,似乎有那么一點遺憾地介紹道,“畢竟這是為了某種戰場應急搶救場景而制作的反靈能場,為了避免誤傷,并沒有即死效果。” 洪索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開了那兩條神經鞭,“瓦爾瑟克斯大人,您的這件產物相當精美,其工作原理與效果都令我想起了法比烏斯·拜爾的痛苦手杖,制作材料與結構不同,最終卻有著相同的效果,想來這就是……頭腦聰慧的學者之間的某種設計上的殊途同歸?” “你見過法比烏斯·拜爾?”黑心王抬起他的機械右爪,制止了自己的首席煉金大師與次元鐵匠想要發言的行為。 “嗯……實際上,不止是見過。”瓦爾瑟克斯這時候停下并開始注意洪索的陳述。 “法比烏斯·拜爾,第三軍團的前藥劑師,克隆之主,基因之祖,這個銀河中最大的基因種子與戰士販賣者之一。他算是我的制造者,我就是他對阿斯塔特基因進行試驗的工程產物,這在恐懼之眼中也不算什么秘密,許多人都知道。”洪索做出一個友好的攤手姿勢,“既然我出身于他的實驗室,所以我見過他或者從他那里學到了一些什么也不是什么意外吧?我極為擅長處理阿斯塔特的身體狀況,尤其是各種戰場傷勢,包括舊傷,以及亞空間能量過于活躍的情況。” “但你又是以梅德倫加德的戰爭鐵匠的身份前來的,而不是一位藥劑師。雖然我們的確很缺少如你聲稱的這樣的藥劑師。”黑心王指出,他的寵物哈馬德瑞亞現在又開始蜷成一團,躲在休倫背包上那巨大而尖銳的鐵光環后偷偷打量著洪索。“并且你也已經收到了顱骨收獲盛宴的請柬,假如你原本是要打算用你的醫學技巧來投靠我,或者在這里找份工作,那你現在也是不能中途退出的,這將會壞了這盛宴和我的規矩。” “目光如炬的我的大人,我如此矯揉造作的卑微愿景不能在您面前隱瞞半分。”顯然戰爭鐵匠想要對方高興些的時候說話也是能夠相當令人舒服的,至少這種詞匯說出來之后休倫那破破爛爛的臉和他的仿生義體之間的膿液抽吸流速都顯示他很滿意洪索的這種稱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