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坐吧。隨意。” 洪索大步向前,將兩只裝滿了人皮書卷的箱子踢到一旁,激起一波塵土,隨后將唯一的一張桌子拖了過來,并自己找了個沒打開的箱子坐下。 “有什么喝的?我許久沒能痛快放心地喝點什么了。”萬納斯依言在他的對面坐下,掃了眼桌上被推到一邊的凌亂圖紙。 “我這兒現在只有這些連在鐵血號上洗機仆都不配的水。” 洪索把一只半滿的黃銅水壺與另一只杯子擱在他面前,“愛喝不喝。” 萬納斯從中倒出大半杯水,嗅了嗅,然后一口喝了下去,對水的味道做了個鬼臉,把杯子放回桌面上。 “你是什么時候?”洪索沒有把接下去的一個詞匯問出來,不過萬納斯知道他想問什么。 “比你早好幾天到這兒。”前暗鴉守衛搖搖頭,“但我其實絕大部分時間沒敢留在營地中,而且我從前來過這兒,我對這里頗為熟悉,留在山城中對我個人來說要更安全些。因此我聲稱我打算出去轉轉,刺探一下有關顱骨收獲盛宴的情報——所以我躲在酒吧上的陰影中的時候就看到你大步走過來了,隨后看完了全程。你知道嗎?盡管你做了偽裝,但是你整個人還是在這兒閃閃發光,比‘那個你’強大與引人注目多了,而且又帶著一種在這里非常罕見的沉穩,其實完全不難分辨你和‘原來的那個洪索’。” “但我的下屬都沒有就我的出現提出什么疑問。” “如果你的上司一直以來都真的只把你們當作一個數字、一個物品、一件必要的武器與一件趁手的工具,即使哪天他突然轉了性子好像看起來和藹一些了,但看起來卻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與強大,那你也只會覺得這可能是個喜怒無常的暴君的冷酷陷阱而不是天降奇跡吧。” “我懷疑你在影射什么,但我沒有證據。”洪索瞇起眼睛打量面前施施然的前暗鴉守衛。 “我可沒有,如果有,那就是你多想了,洪索。” “好吧。”前藥劑大師換了個姿勢,“那么你現在知道是我了,酒吧中的眼睛和耳朵太多,你可以解釋一下‘既是又不是’是什么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說。”萬納斯思索了一下,“我的記憶或者也可能是靈魂,總之不是肉體,是那個認識你和……仁慈而偉大的父親的萬納斯。——可以請你不要用你的特制根除者在桌面下對著我么?我知道你這把根除者是真的能把我立刻根除的。” “那就不要把話說得這么模糊,我現在其實很想把這地方連同所有人一起炸上天然后拍拍屁股轉身離開。” “好的,好的,”克拉克斯之子坐直了身體,語速加快了,“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是一路的但是我的身體好像是原本的,而不是像你一樣整個囫圇出現的。” 洪索懷疑地看了看萬納斯。對方立刻賭咒發誓,“是真的!不然我怎么能回答那三個問題?!” “好吧,那姑且算是這樣,那你這個身體中原本的靈魂呢?為什么你沒有帶著身體一起來?” “我怎么知道?”黑甲的阿斯塔特抱起手臂,“我要是能知道,我說不定也能知道為什么咱們兩個好吃好喝好住好好地會被丟到這個地方來了。” “那果然如你所說,說不定你的身體還留在我們出發的地方。”隨著一絲極輕的滑軌移動的聲音,“基因根除者”被重新卡回了槍套中,洪索皺起眉頭,“如果他們能發現你的身體失去了靈魂說不定能從這一點開始著手追溯到你。” “通常情況下是這樣。”阿達里克看起來有些坐立不安。 “你說通常情況下是什么意思?” “呃,我當時正在陰影中進行一些小愛好……不是,潛伏,你懂嗎,我正在陰影之中潛伏……所以……”暗影大師看起來十分尷尬。 “……所以很有可能在下一個具備陰影潛行的人瞎貓撞到死耗子般地撞到你的身體之前你都不會被發現。” “嗯哼。” “我突然挺想吃一些烤小鳥烹飪的,比如,肚子里塞滿格洛克斯肉和蘑菇餡兒的烤渡鴉。” “噢,你不會的。”萬納斯立刻說道,“我說過了,我以前來過這兒,而且這幾天我的確打聽到了很多情報和細節,正是你如今初來乍到非常需要的。” 洪索冷酷的眼睛盯著他看了許久。 “好,那么你現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