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由于持續的眩暈感,他的視線不甚清晰,新鮮的傷藥和消毒劑氣味沁入他的鼻腔,文垂斯從中分辨出數種阿斯塔特藥劑師們常用的藥物,這沖淡了一些令人惡心的尸臭余味和疑慮感,但另一方面,他覺得自己聞到了若有若無且令人不安的熏香氣味,記憶嗅覺神經至今記得這是那些曾被他殲滅的奸奇教派邪教徒所愛用的——好像又有少許不同。 周身暴露在循環空氣里的糟糕冰涼體驗同時告訴他,他的動力甲也被扒光了。 文垂斯在鐵制手術臺上轉動腦袋,和一旁臉色十分蒼白的帕撒尼烏斯對上眼神。 “……你感覺怎么樣?我的朋友。” 金發而憔悴的前軍士看起來也剛剛蘇醒,他有些茫然地把眼珠轉向他的連長說話的方向。 他的嘴唇蠕動著,聲音虛弱,聽起來像是也要吐出來了,“不太好,烏列爾,不太好。我們這是在哪兒?” 文垂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雖然這里看起來應該不是帝國大敵們的船,但我不會認為這些鐐銬是一種待客之道。” 帕撒尼烏斯嘟噥著,“我還以為我們會被那頭惡魔掛在那直到變成一些烤肉。我的腦子直到現在還是暈乎乎的,這不是很對勁。” “我也是。放松些,我的兄弟,應該很快就有人來查看我們的情況了,到時候或許我們可以把一些誤會解釋清楚。” 烏列爾盡力安慰著帕撒尼烏斯,同時不可避免地把目光投注到了他身體上新添的傷口和那條銀色的胳膊。 他忠實的戰斗兄弟晃著腦袋,同時又試著動了動關節,“但愿如此。他們捆得真夠結實的,即使在馬庫拉格的牢房里也沒有人如此對待過我。” 這個鐵制的毫無裝飾的房間門口突然有了動靜。 極限戰士戰團的前四連長看到前四連冠軍從他憔悴而無謂的掙扎中不經意地抬起頭。 帕撒尼烏斯的呼吸變得粗重,然后驟然凝結,軍士的目光突然定在了門口的方向——接著發出一聲哀嚎般的哭泣——或者類似什么的——隨后重重地把自己的額頭盡力叩拜在床面上。 “請原諒我……” 帕撒尼烏斯如垮塌山脈般的身軀里此刻所占據他的靈魂陌生感讓文垂斯不寒而栗。 那是什么?那里有什么?那是什么東西?是何等偉力瞬間摧毀了他的軍士那痛苦渴求著安慰的絕望靈魂? 他緩緩地轉過自己的頭。 烏列爾·文垂斯灰色的瞳孔因為極度的震驚和這一生中從未有過如此激烈的狂喜而放大。 第(2/3)頁